易轍卻把被子給他蓋了蓋,摟著他道:“不告訴你,快睡覺。”
“他說他給你看了幾張照片,我不相信你會因為什么角度曖昧而生氣,你知道,我不會那樣。至于別的原因,我想了半天,幾張照片到底為什么會讓你動這么大的氣,最后想出了一點……”
“睡覺。”
“他意淫我?”
環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讓許唐成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他就說嘛,易轍又不是以前那個禁不起激的半大小子,幾張照片能掀起什么大浪來。
“他很惡心。”
靜了很久,易轍忽然說。
這下,許唐成明白了易轍到底為什么一直不肯告訴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有時候他覺得,易轍簡直就是在拿出養豌豆公主的勁頭對待他,只把好的東西送到他面前,好像那些不好的事,讓人惡心的事,他都不該知道。
“易轍。”許唐成拍拍他的手臂,緩著調子說,“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我們管不了別人做什么,管不了別人說什么,更管不了別人想什么。他有毛病,你跟一個有毛病的人較真,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行。”易轍在這時打斷了他,聲音不大,但干脆利落。
許唐成一愣:“什么?”
“別人我管不著,”易轍說,“但是對你,不行。”
相處久了,許唐成很輕易地就明白了易轍的邏輯:別人做的說的,他都不管,但如果這事涉及到他許唐成,那就不單單是“別人的事”,而屬于易轍的管轄范圍。
“但是他并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我們沒有必要因為這事去跟他硬碰,不值得,不是嗎?”
周遭安靜了幾秒,讓許唐成覺得易轍是在思考。他盼著易轍能想明白、想通點,易轍卻非常不給面子,他執拗地說:“不是。”
許唐成打了他胳膊一下。清脆的一聲,其實并沒有帶著多大的力度。
“怎么就不是了?他意淫就意淫去,我又沒缺皮少肉,你罵他兩句出出氣不就行了么?”他有些無奈地問,“以前、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不順眼或者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是還想進多少次派出所?”
被打了一下,易轍反而把懷里的人勒得更緊,他把腦袋埋在許唐成的肩窩,不說話。
許唐成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可到底也沒太大的效果,易轍在最后撂下一句:“好,別人怎樣我不管,只要別讓我知道。”
許唐成這會兒想,幸虧易轍以后不會有孩子,萬一生個孩子跟他一樣擰,那他倆可有的吵了。
他說也說不動,氣也氣不起來,末了重重地嘆了一聲,拍著易轍的小肚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需要成長。”
在一旁好好躺著的人一聽,忽然翻身上來,壓住了他。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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