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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深藏不露 > 第47章 兄長

            第47章 兄長

            顧國公上藥,小心翼翼,如在執行什么重要公務。顧夫人也在一旁認真地看著,二人嚴陣以待的架勢,叫顧風簡無奈中多了點酥麻的暖意。

            那個平素不茍笑的男人,如今在他面前低著頭,翹著手指,一板一眼地把藥膏涂到他手上的每一條傷痕,力求沒有錯漏。

            他能看清對方頭頂的白發,與額角的皺紋。這人如同他那失去了光澤的長發一樣在漸漸衰老,但仍舊用堅不可摧的意志在維持著他的尊嚴。挺立在一國之巔,揮灑著心血與汗淚。

            顧風簡移開視線。

            顧國公上完藥,接連檢查了好幾遍,才關上瓶蓋,同他說好了。

            于是顧風簡頂著一手濃濃的傷藥,坐到餐桌上,鼻間聞到的全是草藥的氣味,導致心情也趨近于面前的菜色。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顧國公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表情依舊難以讀懂。

            不久后,顧四郎甩著手瀟灑地跑過來。

            顧風簡聽到腳步聲,心里即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向咋呼的顧風蔚也摻和進這件事情之后會變成什么局面。

            在這一點上,他四哥從未讓他失望。

            顧四郎用腳勾了椅子,沒什么正形地坐下,一扭頭瞥見他的手,驚叫道:“五弟,你這手是怎么了?怎么傷得那么嚴重?!”

            顧風簡沒理。因為無法回答。

            不是傷得嚴重,是治得嚴重。他都覺得原本已經快要痊愈的傷口正在悲慘地發熱發癢。

            顧四郎靠近來,又一看,繼續叫道:“誰給你上的藥啊?怎么上得如此亂七八糟?四哥還以為你整只手都廢了!上藥怎么能這么上的?又不是越多越好。哪家大夫弄的,四哥幫你去揍……”

            顧四郎忿忿說了一段,終于發現場面不大對勁。桌上另外三人都瞇著眼睛,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凌遲著他。

            顧四郎虎軀一震,吞了吞唾沫:“……我是說,那大夫一定極關心你,所以肯下這樣的血本。你不知道,這種傷藥可貴得很。”

            顧國公:“我顧家雖清廉,但不缺銀子。”

            顧四郎:“是。”

            顧夫人同情道:“我勸你吃飯。”

            顧四郎繼續乖巧:“是。”他心中有數。他懂。他明白。

            顧四郎端起碗,埋頭扒了兩口,見桌上幾人都同凝固般一動不動,主動站起身,去夾遠處的菜。

            顧四郎就著彎腰的姿勢,想了想,問道:“五弟,你有哪道喜歡的菜嗎?要是不方便,我幫你把盤子端過來。”

            顧夫人眼睛一亮,躍躍欲試道:“五郎這手都傷了,要不要娘來……”

            顧風簡直接抓起了筷子,不給她說出下一句話的機會。

            顧夫人遺憾嘆氣,退而求其次地為他夾了一道菜。

            顧國公見狀,也學著往顧風簡的碗里夾了一塊雞腿。

            顧四郎看著嘖嘖搖頭,期望顧風簡能穩住,切莫當場翻臉摔碗走人。同時心里暗道他爹娘這是怎么了?不曉得五弟的個性嗎?五弟哪里會喜歡別人給他夾菜?

            這家中最了解五弟的,果然還是他。前段時日也相處得很好,已慢慢愿意同他出去會友的。想必五郎早晚有一日,能明白他這個四哥的良苦用心。

            他爹娘還是不行。

            顧四郎正暗中得意,就見顧風簡默默就著米飯,把碗里堆疊起來的菜吃了下去。雖然表情冷淡,可是并無不悅。

            這何止稀奇了得?

            顧四郎猛力咳嗽,差點將嘴里的飯噴出去。

            顧夫人警告道:“顧風蔚!”

            顧四郎激動地說:“我——”

            顧風簡按著他的肩膀:“你給我坐下。”

            顧風簡胃口小。哪能真陪他們玩?象征性地吃了兩口,就用手擋住碗口,拒絕他們繼續投喂。吃飽之后,也快速回了房間,不與眾人交談。

            饒是如此,幾人已很是驚喜。知他態度軟化,是不再計較從前的事。一家人終于又是一家人了。

            顧風簡也想不到,自己回到顧府之后吃的第一頓飯,是這樣的哭笑不得的畫面。

            他靜坐在許久未回的房間的里,將頭靠在書桌后的椅背上,腦海中不停重復回放方才那幾人的表情,連自己也未察覺地笑了出來。

            天邊黃昏的余燼逐漸散去,褪成淡色的月光。

            仆從輕叩門扉,端著燈進來,為他點亮屋中的幾盞燭燈。顧風簡被他的動靜喚回了神,才發現自己竟然發了許久的愣。

            待仆從下去,顧風簡才開始打量自己的房間。

            宋初昭其實未動他房里太多東西,只抽了幾本書擺在桌面上裝裝樣子。但是房間里各處的細節,都留下了她生活過的痕跡。

            譬如書桌的邊緣處,有她百無聊賴、難以忍受時刻下的劃痕。看劃痕的深淺與粗細,可能是指甲,可能是筆桿,也可能是桌上不知道什么東西。

            顧風簡已能想到宋初昭坐在桌前時那苦大仇深的模樣。

            不知她暗地里有沒有因此罵過自己。

            還有床上。

            顧風簡的入睡姿勢十分規矩,只要躺下,就可以一動不動地睡到天亮,所以床鋪向來只用半邊,另外半邊連褶皺都少有。

            而現在,里邊的床單有被拉扯過的痕跡,應該是宋初昭夜里睡亂,而仆人在打掃的時候,又沒有整理得那么仔細。

            顧風簡走到床邊,摩挲著翻找一圈,果然在里側的被褥下面,翻到了他叫春冬送來的話本。

            封面有褶皺,還有燭油。

            可見宋初昭藏得很是辛苦,難為她了。

            顧風簡又在屋中轉了圈,覺得實在很有意思。

            宋初昭在軍營住久了,對衣物及某些物品的擺放有種近乎苛刻的計較。顧風簡一打開柜子,就能看見里頭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以及按照大小成排放置的各式玉飾。

            偏偏書筆一類,又會很不計較地雜亂堆放。掛在墻上的書畫被蹭歪了,也不見她過去扶一把。

            時而仔細,時而粗獷。喜好與性格都很直白,生活態度愜意得很。

            宋初昭真是一個,滿身朝氣的人。

            顧風簡正這樣想著,耳邊似有幻覺一樣,聽見有人在外頭輕喊:“顧五郎!”

            聲音一連叫了兩次,而后窗格上響起了熟悉的敲擊聲。因為有點心急,對方砸得有點用力。

            顧風簡笑了出來,合上柜門,走過去開窗。

            宋初昭縮在墻角下,見他出來,從窗臺底下冒出個毛茸茸的腦袋,無辜地往屋里張望。

            顧風簡說:“你來了?”

            “嗯!”宋初昭點頭,“我今日回了家以后,才想起來有些事情可能沒跟你交代清楚。你不知道,小心說露了餡。”

            顧風簡退開一步,示意她進來。宋初昭單手一撐,利落地跳進屋中。

            她動作鬼祟,磨蹭著往里走,似乎是不大好意思。壓著聲音問道:“你回來之后,顧夫人未發現有哪里不對吧?”

            顧風簡說:“沒有。我可以處理。賀府還好?”

            “很好呀!”宋初昭興奮說,“你不知道!賀府后院,養了三匹好馬,膘肥體壯,皮毛油亮,而且極具靈性。外祖父答應我了,明日送給我玩一會兒。”

            顧風簡問:“你在邊關,不是見過很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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