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雖如是說,手心卻在不住顫抖,猶豫許久。
又見她顫顫巍巍說道:“這...這個...我們不能要。”
似乎做了一番思想斗爭,隨后又將赤石放在老者面前。
“為何?”
老者隨后又搖頭道:“罷了罷了。”
收好赤石,也不愿再問。
砰砰砰!木梯被踏得作響。
響聲伴著喘息聲:“啊!這個!這個我們當然……當然能要!”
只見一個粗壯的身影從閣樓上撞下來,幸好扶梯足夠結實。
“慢些!”老者抬手虛按,直接托起這粗壯的身體。
來人迅速爬起來,又立刻單膝跪地,抱拳作揖。
來人正是這家店的掌柜。
眉目粗糙,跪在地上都足有六尺高,虎背熊腰,袒露的胸前兩道十字刀疤深深的烙印在皮膚內。
掌柜此舉驚到周眾的常客,無不露出驚恐的眼神。
“起來吧!”老者對他人視若無睹,只是輕輕抬手,將掌柜再次扶起。
老板娘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道:“想必您就是恩公大人!”
見掌柜也點點頭,老板娘不禁瞥了一眼旁邊的白發青年。
“恩公,我們稍后再詳談。”
掌柜左右環顧,便帶著老者與白發青年上了閣樓。
老板娘立馬將店門關上,立下打烊牌子,隨后三位先前就坐著的顧客也隨同老板娘一同上了樓。
白發青年一直默不作聲跟著老者,不時的取下腰間酒葫蘆,小酌一口。
閣樓較高,想必是原本的兩層并作一層而來。
“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是?”
掌柜將兩人招呼在一間秘房坐下,隨后恭敬問道,望向白發青年。
白發依舊不語,老者笑笑,回道:“這是老夫的徒弟,平日素來不擅交談,莫怪。”
掌柜欣然道:“莫非也是來參加此屆的血獄剎?”
見老者微微點頭,掌柜頓了頓,繼續道:“沒想到您老終于肯出山了。”
掌柜與老者相談甚歡,白發在一旁,依舊默不作聲。
……
半柱香功夫過后,這諾大的密房內已經堆滿了酒壇子。
先前那坐在店里的寥寥幾人,竟然也都是店里的伙計,不斷的將一壇壇黑浮清圣搬進來。
而白發青年只是將腰間紫黑色酒葫蘆的壺口揭開,壇中酒水便被這酒葫蘆吸收入內。
這放在桌面的小小紫黑色酒葫蘆,不斷閃爍亮紋,吸引著掌柜的目光。
掌柜仔細的打量一番,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深鎖地望著這酒葫蘆。
見老者搖頭示意,掌柜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嘆道:“它竟然被你用來盛酒喝,唉!”
隨后兩人又談天說地,卻對這白發青年再也只字未提。
……
良久。
“哈哈哈!即使老夫已經如此謹慎,看來還是被她發現了。”
老者哈哈一笑,將手中清酒一飲而盡道:“我倆日后再聚,老夫先解決眼前的事。”
掌柜點頭會意,白發青年也塞住壺口,隨同老者下樓。
老者的身影極度虛幻,只是瞬間,便已經走出店外,而大門卻依舊緊閉。
掌柜拉住白發青年,與其一同躲在屋內。
白發青年也沒有反對,站在窗邊望著外頭。
店外無人,本就是一處偏僻不起眼的酒家,此時卻寂靜得可怕。
老者負手而立,站在門外,眼神微凜似乎在等待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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