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兄!”刑戰見白發一人從不遠處回來,問道:“那位兄弟呢?”
“走了。”白發回答道,望向汐那一伙。
怒海一族身體機能十分強大,只要不是無法挽回的致命傷,都能夠憑借水源的存在迅速愈合。
加之先前白發將已經死去的魚人復活,這一戰,怒海一族未有一員折損。
“謝謝你啊。”汐見到白發孤身回來,也未有多問。
“半個時辰后開始出發,越過這片地帶,去往血獄剎中心。”白發說完,汐不自覺呆滯地點點頭。
“小貍?”白發來到水儷一旁,點頭示意,卻未有多而是四下尋望。
伴隨著一聲喜悅的嗷鳴,小貍從不遠處箭奔向白發,白發一把抱住,粉嫩的舌頭不斷舔、吮著白發的面部。
“誒誒誒,你不嫌臟嗎?”水儷臉色有些不好看,嗔怒道。
小貍通人性,聽到水儷這番話,狐眼眨巴眨巴的望著白發,似乎有些委屈。
白發那一副從來都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竟然露出難得的微笑,輕撫小貍的頭。
“你...”水儷似乎有什么要問,邢戰也來到水儷旁邊。
水儷與邢戰四眼相望,同時點頭,隨后又躬身作揖。
“這幾日,多謝了。”邢戰道,再次抱拳。
白發沒有推辭,坦然受著這兩人行禮。
“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白發單手輕托,兩人的身體不可抗拒的起身。
雖然已經見識過白發的實力,但是此時依然大驚。
“我和之懸界此血獄剎之行共派出千名武士,已經聯系到的不過三百余人。”
邢戰見白發沒有發話,又道:“我想,他們一定去了次元界中心地帶。”
“所以,我們想隨同你一起去中心地帶墓塚。”水儷也應和道,想必是聽到了之前白發對汐的命令。
白發點頭,猶豫幾分道:“也行。”
白發正欲抱著小貍離開,忽然又回頭道:“邢大哥。”
邢戰抬頭,疑惑的望著白發,白發湊到他耳旁,嘴唇蠕動。
聽完這番話,邢戰面露驚色:“你怎么知道?”
“不可說,不可說。”白發哈哈大笑,抱著小貍揚長而去。
汐已經命人扎好了一個帳篷,白發抱著小貍便鉆了進去。
小黑從遠處趕來,也呆呆的用身體環繞住這個帳篷,將這個帳篷纏繞起來。
荒漠的夜風很大,往往夾雜著黃沙或是小石,但是打在小黑身上,紋絲不動。
怒海一族都歇息在水里,魚人族即使一直處在水中都無礙。
邢戰修的修羅之力,是為浩瀚八種力量之一。施展起來,歃血沙場,剛猛有勁。
邢戰隨手將地下砸出一個巨坑,將沙土刨出堆積起來。
他又請一魚人將大量湖水澆在這沙土之上,最后邢戰雙手生出一大簇赤色火焰,只是片刻就將這沙土烘干。
整個過程就消耗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有個避風的地方。
……
時間過去得很快,不知多久,白發便從帳篷內出來。汐很是警覺,白發一走出帳篷,她便立馬發出怪異的叫聲。
所有的怒海族都從水里出來來到陸地上,收拾一下便準備出發。
小黑也已經醒過來,白發帶著小貍站在小黑頭頂。
小黑昂首以立,扭動著水缸粗的蛇腰朝著荒漠深處前進,速度不快。
身后的怒海族也提著武器,快速跟在小黑身后。
一支兩百人小軍團就這樣形成,以一條蛇為首的行進隊伍,朝著南面的中心地帶掃去。
路上白發有意的打開酒葫蘆的塞子,一陣陣酒香彌漫在這一支隊伍周圍。
一路,暢行無阻,沒有一只蟲族敢打擾。
奇怪的是這彌漫的酒香,竟然也如螢火一般,發出微光,照耀著前方。
水儷與邢戰也在小黑的頭部,邢戰盤腿而坐,泛紅的血色在其身上若隱若現。
水儷卻是板著臉,望著抱著小貍的白發,一臉不悅,從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
次元界的夜晚尤其的冷,水儷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穿上!”白發手中拿著一件黑色大衣,單手遞過來。
水儷欣喜,正欲伸手去接,突然看見白發的另外一只手依舊摸著正在酣睡的小貍,別過頭,不滿的冷哼一聲。
白發一把扔過去,黑色大衣便蓋住了水儷纖細柔弱的身體。
水儷嘟著嘴,將大衣裹好。
“算你還有點良心,哼!”水儷低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