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是?”甘幽嚴指著另外一名身著黑衣之人,此人蒙著面,身形與白發相仿,卻無白發身上那種陰冷氣息。
“在下旭展。”黑衣人微微拱手,道:“這是我兄弟,蘇青河”。
“蘇...青河?”邢戰喃喃自語,甘幽嚴也以為這胖子先前是忽悠他們,一臉疑惑。
峰河笑呵呵解釋道:“青字輩,青字輩。”
邢戰與甘幽嚴便將兩人帶進隊伍,繼續朝著埋骨地前行。
這旭展與蘇青河以及白發,本就是發小,他倆未曾告知白發,便一同參加了血獄剎。
只是因為在帝都之時,他倆就聽犬神要通緝黑衣青年。兩人便合計著也穿著黑衣在血獄剎,為大哥也好省去一些麻煩。
先前白發吩咐峰河去找到旭展,此時兩人匯合便朝著這邊趕,恰巧遇上邢戰等人。
甘幽嚴暗自驚嘆,這兩人的實力雖說不及他們,但是這二十出頭的年歲,在同輩中也是頂尖的佼佼者。
……
白發青年背著兩口棺材,出現在極北之地。
一片幽暗的荒漠,緊閉的鐵門橫向高懸天空,七根巨大的鐵鏈將其牢牢拴住,鐵鏈之上一滴滴金色的液體緩緩墜落,濺起一片硝煙。
鐵門的中央,有一個方形的洞口。白發托起一口棺材,塞入其中。
“鑰匙”似乎也與鐵門互相有感應,鐵門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無盡的黑氣涌向鐵門,鐵鏈竟然發出凄厲的吼聲,似乎對這般力量十分抗拒排斥。
極北之地的沙土竟然瞬間崩塌,肆意的沙塵卷向天空中的鐵門,一時間,黃沙漫天,一道黑氣從中竄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叮的一清脆的響聲,鐵鏈破裂開來,碎成無數的金光,將黑氣凈化驅散,極北之地又重新歸于寧靜。
……
四日后,東面葬海,夜晚。
海中暮獸皆圍繞著一根巨大的水柱緩緩轉動,無數的海類暮獸都參與進來,情緒顯得極其亢奮。
數百里外,密密麻麻的人類修士聚集在岸邊,其中不乏先前在埋骨地的人。
蘇峰河與旭展兩兄弟也站在邢戰等人前方,注視著這一切。
水柱通天,次元界上空無云,卻也看不到水柱的的最上頭。
黑衣白發青年懸浮在半空中,面前的水柱半徑足有百尺。
白發手持一口玉棺材,身形晃動,直接穿過水柱壁。
水柱中央,竟然緩緩浮起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與極北之地的一般無二。鐵門下無數道水柱不斷沖擊著,將它送上海面。
水柱蔚藍,周圍的修士也有自己的手段能夠看到里面。
鐵門的中心位置,依舊是那仿佛缺失了心臟的一座方形口子。
白發沒有絲毫耽擱,手中玉棺直接扔去。
玉棺化作一道流星,速度奇快無比。
“砰!”玉棺在即將抵達那鑰匙孔之時,竟然瞬間彈開,棺材里頭的女人眉頭稍稍一皺。
白發見之,面露喜色。
抬手一抓,欲將這口棺材擒住。誰知一股無形的力量,竟然也幾乎同時升起,將棺材與白發隔離開來。
“我還以為是祖靈提前蘇醒,原來是手下敗將帶了幫手來。”白發冷聲道,一股氣浪瞬間散發,將海面激起三層浪花。
一身金光的犬神踏著百丈高的八頭犬而來,犬神身披金色戰袍,威風凜凜。
犬神的身后還跟著一人,此人童顏鶴發,一席金袍,手中的龍頭權杖散發出點點金光。
鐵門上的黑氣勻速衰減,而那流淌著金色血液的鐵鏈卻大放異彩。
“赫利俄斯皇室首席長老,前任教皇,稱號為金色烈陽的傳說人物,據說曾經就是他聯合眾人之力,將黑衣打敗,并且親手將黑衣的尸骨毀滅。”
邢戰說道,只見甘幽嚴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這老者,怒火中燒,邢戰一把拉住他。
袁北轍見之,心中不禁澎湃萬分。他自認已經在年輕一輩排的上號,卻三番五次見到這一種級別的戰斗,不禁對實力更為的渴望。
“金老,他就交給您了。”犬神拱手。
“公爵重!”
金老大袖一揮,夜色竟然瞬間散去。
三道耀眼的金光從金老袖口飛出,隨之漲大,懸掛在高空,只是瞬間便照亮了整個次元界。
“不好!這金老雖說實力在次元界大打折扣,但是卻依然克制了白發的界力。”邢戰低聲道:“白發現在需要幫手。”
水儷聽到此,面色不禁擔憂起來,她最清楚白發遇到這般烈陽會有這樣的后果。
果不其然,白發的身子瞬間如灼燒一般疼痛瘙癢,皮膚也漸漸枯黃。
白發怒吼一聲,心神一凝,直接一個猛沖,扎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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