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兩字脫口而出,臨淵對莫云天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遠處出現一個黑點,轉眼便靠近。
正是莫云天本人,沒想到他竟然躲在喚谷內。
“師父!別來無恙?”臨淵并沒有像尋常人一般沖上前抱著師父痛哭,而是面帶笑意,朝著莫云天點頭示意。
“別來無恙!淵兒!”莫云天神清氣爽,絲毫不像一個正被帝都通緝的人。
莫云天雖然上了歲數,卻依舊鶴發童顏,看上去并沒有耄耋之年的頹敗。
流權呆在一旁,靜靜的望著這倆師徒。
“師父,徒兒未能完成任務,請師父責罰。”臨淵對莫云天自是十分恭敬。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只是沒想到金老會親自出手。”莫云天捋著胡須,笑道。
仿佛血獄剎發生的一切,都在莫云天的視線范圍內。
“對了,赫利俄斯那些家伙,還在通緝您嗎?”臨淵問道,生怕師父遭遇過什么危險。
莫云天搖搖頭,接過流權遞給他一壺雪椹清落酒。
“他們只是想用抓我的名義,引出你罷了。”莫云天傲然道:“只要不是生死斗,我想走,這浩瀚之中還無人能夠留住。”
流權只是在一旁抿茶,或是給莫云天斟酒。
“聽說,你欲重建黑衣?”莫云天問道,臨淵點頭答是。
“淵兒,你可曾想過,你真的想成為世間上第二位黑衣?”莫云天見臨淵點頭,語氣隨后又重了幾分。
“我不知道,我從來只是道聽途說。并未知曉黑衣的真正事情,所以,師父,您能告訴我,黑衣到底是什么嗎?”臨淵多次從他人嘴里聽到“黑衣”兩字,每次想要深入了解,卻又被拒絕。
“黑衣嗎?”莫云天笑著說道:“你問問你岳父大人,如何評價黑衣?”
流權本只是坐旁邊充當看客,一聽莫云天如是說,便朝著莫云天拱手道:“莫前輩,晚輩自覺并沒有資格評價黑衣。”
“無礙,你所想便可。”莫云天倒是對流權的恭敬坦然接受。
要知道,流權可是七位“臨”之一,浩瀚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之一。
“人生已參悟,行大道者。”流權脫口而出,想來這句話已是他心底真正的評價。
“何為大道?”莫云天再次追問。
流權笑著搖頭道:“對于大道的理解,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感悟。”
莫云天似乎對流權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不禁點頭稱贊:“不錯。”
說罷,莫云天又望向臨淵:“你心中的大道,又是什么?”
臨淵茫然,對于這種問題,他從未思考過。
“等你想清楚你心中的大道,我便告知你黑衣之事。當然,或許到那時候,你也不必從我口中得知了。”
最后一句話吐出,臨淵仿佛能感受到師父心頭有了一絲頹然與落寞。
“師父,您?”臨淵還是按捺不住。
莫云天卻似是豁然道:“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會來,你師父相信命數。”說罷又搖搖手,示意不要談這個話題。
對于師父總是有莫名其妙的話,臨淵早已見怪不怪了。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莫云天又問道,對于他的徒弟,他可是費了心思。
“見到您之后,我便可以著重發展兵團了。”臨淵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如果想深入了解黑衣,就得走一遍他曾經走過的路吧。”
莫云天欣然說道:“行,你有自己想法,那便是好的。”
“師父,那您呢?你去何處?”臨淵不禁問道,心里想著若是師父能一直呆在喚谷,那便好了。
“我?你師父閑云野鶴,在浩瀚游歷一番,豈不美哉?”
莫云天倒是灑脫,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