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充道:聽說國外可以給男生辦結婚證,長大以后我們就去領證吧。
溫不書盯著他,他的語氣,神態,都太過堅定了,溫不書真的覺得,他們是有以后的。曾經他為寒時升設想的那些未來,那些與他無關的未來,被寒時升硬生生扯開,他溫柔又強勢的把那些悲觀的念頭從溫不書腦海里擠出去,握著溫不書的手跟他說:看!這是我們的未來。
擁有是個什么滋味呢溫不書十六年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真正擁有了什么,是一顆心——一顆毫無保留將愛意賜予他的、熱烈的、滾燙的、勇敢的、青澀卻熾熱的心——來自他同樣愿意為之付出所有的那個人——寒時升。
以前他怕自己的迷戀會害了寒時升。畢竟愛是苦海,苦海無邊。但寒時升是唯一,溫不書想完完整整的占據這唯一。
他想,自己果然還是太自私了。
他太久沒出聲,寒時升忍不住問道:怎么不說話,你想要孩子……寒時升似乎有點頭疼,商量道:那也行,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去領養。
溫不書搖頭想笑,這人,十六歲就已經考慮好二十六的事了,想的可真遠。
于是他回答:我也不想要小孩。
寒時升湊過來,想象他們以后的日子,說道:那我們養只狗吧沒事兒溜他們和溜小孩一樣的。再養點花花草草好不好這手串好香……
好啊。……香干嘛聞我的你自己不是也有……
我覺得你的更香——真的!
一覺睡到天亮,吃了早餐后,趙宇斕來接兩人去景點玩。先去了沙灘,這邊能看到更大的海。陽光很好,海水碧藍,不少人穿了泳衣在近海邊嬉鬧。趙宇斕問他們要不要也買套裝備下海,兩人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溫不書看起來很入迷,趙宇斕只得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廳外面的露天座椅,說:那我在這里等你們,可以去玩汽艇什么的,注意安全啊。
話沒說完兩人就沒影了。
溫不書赤著腳站在海邊聽浪聲,無聊且幼稚的等著海浪一遍遍把他沖的后退,感受海水穿過指縫的絲絲麻意。不厭其煩。
寒時升去買冷飲了,本來讓他在人多的那邊等,拒絕了三個想要聯系方式的女生后,溫不書默默的找了偏遠僻靜靠近灘石的地方繼續等。
寒時升買了冰沙,順便給趙哥帶了一份,在他旁邊坐下來,咬著勺子隨意道:趙哥,你不會是我姐男朋友吧
趙宇斕狠狠一嗆,擺手道:沒,還不是。
寒時升又道:哦,那喜歡我姐的人多嗎
趙宇斕挖著冰沙,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追阿沉的特多。你姐姐可是我們系花,成績優秀能力又強,特別的……迷人。
寒時升挑了下眉,點頭表示知道了。
冰沙要化了,他得去找溫不書了,走之前沖趙宇斕抬了抬下巴,道:那你加油。
趙宇斕愣了愣,隨即一笑。他確實是暗戀寒蔚沉來著。
他家里有背景又有錢,富家子弟見慣了歲月靜好的溫柔可人兒,很難說去暗戀一個人。他跟寒蔚沉認識是從一次辯論賽開始。
既然是一個系的同學,接觸慢慢變得多起來,他發現這個女孩是真的特立獨行,頗為強勢,一半和她長相有關,見到寒時升他才了然,寒蔚沉和寒時升真的是像,一樣的英氣逼人,耀眼奪目。
吃完冰沙后又去玩了汽艇,三人中午去吃了頓大餐,下午又逛了水族館,晚上兩人沒讓趙哥送,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用最簡單的方式感受這個陌生的城市。
第三天他們去看了天主教堂,又去海水浴場,從那里逛到大學路。第四天早上趙哥帶他們去了博物館,快晚上的時候又去了市中心,在繁華的夜市里吃小吃,還買了些小紀念品。
趙哥給他們準備了當地的特產,再三推辭不了只得收下,只是在第二天一早乘趙哥的車去車站的路上,寒時升悄悄的把錢塞到了車前的儲物格里。走之前他們又去棧橋找了遍之前那個買花環的老婆婆,結果沒找到,只好遺憾作罷。
這一趟兩人都玩的挺累,第一次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溫不書去時還挺激動,返程的路上就不行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著寒時升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快要到站了。
醒了還有半小時。寒時升一直給他靠著,期間都沒怎么動。不動聲色的活動了兩下僵硬的肩膀。
溫不書給他捏著發酸的手臂,點了點頭。
寒蔚沉接到他們時正在和人通電話,見到人到了之后匆匆說了些什么就掛斷了。
玩的怎么樣啊
寒蔚沉把兩人打量了一遍,道:小升曬的黑了點……小書還好。
很開心!謝謝姐姐——溫不書乖乖站著讓寒蔚沉揉了揉臉,被寒時升拖著走開:姐你老實說那趙哥是你什么人
好啊你!寒蔚沉作勢要去逮他:我花錢送你出去玩,你還打聽起我來了是吧!
寒時升被她打了幾下,無奈認錯:我錯了行了吧——要點形象好不好啊系花。說罷拉著溫不書就跑,
寒蔚沉氣的跺腳,這什么煩人弟弟哪有人販子快點給他拐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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