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愉正和姜抒語一起漫無目的的閑聊,基本上是她在說,姜抒語靜靜的聽。
蔣抒語問沙愉是因為什么開始做樂隊的她說:起初是因為興趣。
她一直很喜歡音樂,對唱歌和寫歌有一種極大的熱情,唱歌讓她開心,寫歌讓她忘記煩惱或者接受煩惱。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挺難的,要學習還要兼顧愛好,每天都很忙,但我覺得很快樂!而且我的隊友們都很厲害!他們幫了我超級多忙,雖然orblue才成立兩年,但我們一定會堅持下去一直做自己喜歡的音樂的!
姜抒語突然開口問道:你家人支持你
沙愉點頭道:當然!我六歲的時候就和我媽說我以后要玩音樂,自己寫歌,我媽當時就給我報了個興趣班,我的第一把電吉他就是我媽送的!
你爸爸呢
我爸沙愉道:我爸支持我媽,他其實不怎么管我。他們覺得我開心就行,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我做什么他們都能接受。
姜抒語看著她,那眼神怎么形容呢,羨慕,又摻雜點別的復雜情緒。沙愉愣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沒。姜抒語嘆了口氣,評價道:挺好的。
沙愉點點頭,接著問道:你鋼琴彈的很好,有機會能聽你彈一次嗎
姜抒語突然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彈鋼琴。
從小到大她被母親要求了無數次在來訪的客人面前彈一首鋼琴曲,他們不在乎那曲子有多么優美動聽,也不在乎她要為之付出多少次練習。他們只會為了滿足她母親的虛榮心而大肆夸贊自己,空洞且勢利。
客人們不在乎,她母親同樣不在乎,她想要的也不過是別人的贊美罷了。女兒在她眼里就像一件精致的裝飾品,要足夠優秀,足夠上的了臺面,要配得上人家評價的那一句:你女兒真不錯,有你年輕時的風采。
擺飾而已。
她就要開口拒絕時,沙愉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沒想到吧!十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和媽媽去聽音樂劇,是什么劇我忘了,但我記得當時臺上出了點意外,所有演員都亂作一團哈哈哈哈——像雜劇一樣!
沙愉像是又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她坐在前排,看著臺上一群人穿著華麗夸張的服飾手忙腳亂,毫不收斂的大笑起來。
她接著道:然后我就看見了你,你當時可能比那個鋼琴架高不到哪去,當你坐下開始彈琴后,他們的表演才恢復正常。
我當時就覺得,哇!你簡直太厲害了!
姜抒語笑了笑,沙愉說的那一次,她記得。
那天完全事出突然,請的鋼琴師臨時出了點事沒有到場,演員們不知情匆匆上場,她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她母親推了出來,送到舞臺上完成了她第一次擁有觀眾的演奏。
你那天穿的小公主裙,很漂亮,向我們鞠躬致謝的時候真的讓我印象深刻!
后來,沙愉又在大大小小的比賽節目里看見過姜抒語的身影,她記住了這個名字和這個人。
那首叫《抒語》的歌其實是以她為靈感寫出來的。沙愉總覺得,每次姜抒語坐在鋼琴前,臉上的表情都不怎么愉快,仿佛那些旋律化為了無形的牢籠,將她禁錮住了。漂亮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帶著一股狠勁,像要逃跑。
你看不見我的陰霾,破碎后重新又撕開。
可能是這樣吧,但她不了解姜抒語,隨便猜測一個人是不好的行為,也許人家過得很開心呢所以她沒和姜抒語說起那些。越來越了解她之后,沙愉才覺得,原來她真的不快樂。
原來真的有一片巨大的海。
剛才的煩悶一下散開了,有那么一刻姜抒語甚至不在那么討厭鋼琴了,在最初的時候,她是喜歡彈鋼琴的,喜歡音符在指尖跳躍的感覺。是她變了而已。她忽然覺得有點幸運,如果沒有鋼琴,可能沙愉也不會認識她。
姜抒語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她羨慕的自由灑脫的女孩,覺得很神奇。她們認識短短兩個月而已,對方居然能給自己帶來這么多快樂。姜抒語微微笑了下,回答道:有機會的話,我彈給你聽吧。
有機會的話。她希望有這個機會,也希望沙愉給她一個機會。
好啊!沙愉歡呼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可以合奏!
姜抒語猶豫道:鋼琴和電吉他嗎
對啊!不覺得有一種碰撞的奇妙魔力嗎
……
一場雪仗打下來,溫不書臉都凍的紅紅的,手也凍僵了,但身體熱起來了。他去摸寒時升給他的牛奶,叼在嘴里喝起來,然后將另一包用牙尖撕開一角,遞到寒時升嘴邊。
寒時升搭著他的肩,自然的接了過來,攬著他往回走,上樓后在樓梯口的拐角處,寒時升突然側過頭,唇擦過他的耳廓,低聲在溫不書耳畔溫柔道:溫不書,我愛你。
初雪要向愛的人表白才會得到幸福。
熱氣鉆進溫不書的耳朵里,帶著癢癢的麻意,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容比初雪還要純潔燦爛,輕聲道:寒時升,我也愛你。
現在,他們都會得到幸福了。
晚上溫不書上床的時候,被窩里已經很暖和了,寒時升等著他呢,一進被子里就把人給圈住了。
兩個人貼的很近,寒時升親了下他圓潤的耳垂,小聲說話逗他,熱氣順著耳朵過電似的傳遍全身,他臉上一片薄紅。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顯得有點氣色。
寒時升心軟的抓過他微涼的手,放在唇邊一根一根的親過去,直到溫不書忍不住抽出手換自己的唇貼上去,他才滿意的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