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兵:……你這副好奇怪怎么可能的表情是要鬧哪樣啊。
雖然身為華國人他很愛自己的國家,但華國人大部分都清楚,自己的國家還在努力追趕其他國家中。
他尷尬道:“你可能沒怎么看報紙,我們國家目前對于電子計算機技術還在研究中。”
看著紀長澤滿臉的無法相信,旁邊一直沉默聽著的軍哥們心里也有些難受。
自己的國家被其他國家遠遠甩在身后,心里怎么可能好受的了呢。
他們想安慰安慰紀長澤,讓他不要難受,只要大家一起潛心研究,努力進步,相信總有一天華國也會擁有自己的計算機的。
然而還沒開口安慰,紀長澤就先自己來了一句:“好,既然沒有現成的,那我就自己做出電子計算機來找四妹五妹。”
齊兵:“???”
軍哥們:“???”
警.察同志;“???”
啥??
你說啥???
電子計算機是你說做就能做的嗎??
你知不知道人家老o為了能做出電子計算機,花了多少心力,研究了多久,付出了多少金錢。
就算不說老o,只說我們華國。
負責保護科研人員的軍哥們可是很清楚的,從老o宣布他們做出了世界上第一臺電子計算機后,華國就一直在努力追趕,無數白發蒼蒼的專家們幾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撲在上面,但追了幾年了,還是沒能迎來好消息。
而現在,二十多歲的紀長澤,居然用這樣輕飄飄的語氣說他要做出一臺華國集全國之力都沒攻克的電子計算機??
哪怕是之前一直堅信這樣天才的紀首長一定能為華國創造出無數奇跡的軍哥們都不信他真的能做出來。
齊兵更是被震傻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虛弱道:“長澤,你只是知道一些理論知識,理論知識和實際做出來是不一樣的……”
見小舅子還是一臉的蜜汁自信,他說不下去了。
難道要直接說“別想了這不可能”嗎?長澤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如果遭受了打擊又變成之前那個一天二十四小時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的樣子怎么辦。
思來想去,他斟酌著開口:“更何況你得考慮清楚要做出電子計算機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精力,這說不定十年都完成不了的,十年后黃花菜都涼了。”
紀長澤沉吟一下,就在齊兵欣慰的以為他終于愿意放棄的時候,只聽著他那莫名自信的小舅子信心滿滿的說:“有道理,那我先想辦法做一些方便抓人販子的東西,等到做完了這些,讓警.察同志們去抓人販子,我去做電子計算機,這樣雙管齊下,一定能很快找到四妹五妹的。”
齊兵:“……”
其他人:“……”
明明是這么艱難的事,為什么到了紀長澤嘴里就跟他要先去洗個臉再去刷個牙一樣簡單了。
警.察同志被震驚過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面前這個年輕家屬的視線逐漸同情。
他放軟聲音,鼓勵道:“好,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努力去做吧。”
齊兵和軍哥們滿臉‘你怎么也這么自信’的震驚神情望向警.察同志:“???”
紀長澤被這么一鼓勵,果然臉上的自信又多了一層,看向警.察同志的視線里頓時多了一絲‘還是有識貨人’的滿意。
“好!!你們跟我說說你們平時出去抓人都用什么工具,速度怎么樣,抓人會不會遇到反抗,我馬上幫你們改進!對了,我先上個廁所,上完廁所就開工!!”
他雄赳赳氣昂昂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我一定能通過我的雙手找到妹妹們”的自信氣質去廁所了。
警.察同志滿意的不得了。
“沒事的,我負責和孩子丟了來報案的家長接觸已經一年多了,見了不少像是這位紀同志這樣知道孩子找回來的幾率不大就被刺激到的,他現在神志一時有點不清而已,說什么我們就順著,過十天半個月的,慢慢的他自己就恢復了。”
齊兵:“……”
軍哥們:“……”
所以你剛才是在哄“神志不清病人”嗎?
半個小時后,一行人站在紀長澤身后,看著他十分認真的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紙張上,一個類似自行車,但要比自行車體型龐大的摩托車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畫完了它,紀長澤繼續在旁邊畫需要用到的零件,他速度極快,刷刷刷沒幾下就畫完了一整張紙。
畫完了,他又立刻將紙遞給離自己最近的軍哥:“我要這上面的材料,有點舊的也沒關系。”
“現在警察局的警察全部都是步行,整個警察局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怎么抓人販子,我本來是想做小轎車的,但是那玩意實在是太大,而且做起來要定制很多東西,自行車就太慢了,又浪費體力,所以我想到要做出一個和小轎車一樣不用人自己去開就能跑,也能像是自行車那樣小巧方便,哪個小巷子都能鉆的車給警察局用,這樣就算是人販子長著六條腿,那也絕對跑不過它。”
軍哥本來就越聽越耳熟,等到仔細看向圖紙,就是近乎震驚的看著這張圖紙了。
這不是國家正在打算研究制造投入生產的摩托車嗎?
但與他之前看過的資料不同,紀長澤畫出的樣子的更加威風,也更加流暢,他甚至連各種零件都畫了出來,來了個完美解分。
剛剛紀首長話中意思,竟然是他不知道自己準備做的是摩托車?
國家知道摩托車尚且還要買回來拆開研究許久才能準備投入生產,可到了紀長澤這,卻完完全全是靠著想要的設定給畫了出來。
他要的這些材料甚至十分便宜。
軍哥震驚的捧著圖紙,一臉還沒反應過來的僵硬走到門邊。
把軍哥的震驚當成了擔憂,警.察同志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湊到耳邊小聲說著悄悄話安慰他:“別擔心,經常有這種事發生,你就收好這些圖,隨便給他一些零件就行了,他現在分不清你給的是不是他要的。”
說完,他還很好心的承諾:“你們放心,我也會盡量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配合安撫紀同志的,孩子我們也會好好找,只希望紀同志能快點好吧,哎喲,這個畫的有點像是狗尾巴草啊,你隨便去外面摘點狗尾巴草給他就行了,安心,他絕對分得清。”
看著圖紙上起子的軍哥:不,我覺得他分得清。
他沉默的再次看了看手上的圖紙,又看了看還在激.情畫各種零件的紀長澤,心底突然對剛剛自己認為紀首長異想天開是井底之蛙了。
這可是能憑借自己做出國外都沒有的太陽能板的紀首長啊。
哪怕電子計算機他做不出來,摩托車卻還是很有可能的。
旁邊的警.察同志估計是覺得自己安慰好了人,又走到埋頭干活的紀長澤身邊,以哄孩子的語氣溫柔夸道;“畫的真好!紀同志真厲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紀長澤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鄭重其事的沖他點點頭,滿臉都寫著:不錯,是個會欣賞我的人才。
警.察同志笑呵呵的鼓勵完人,走到齊兵和軍哥們面前,得意的沖他們挑挑眉:“看見沒,對待被刺激到的人,像是我這樣順著他就行了,放心吧,等到他折騰個十天半個月還折騰不出東西,自然就會放棄了。”
說著,他又感嘆的加了一句:“以前有個孩子爸爸是老師,孩子丟了以后也是大受刺激,居然想到要做一架飛機出來,在飛機下面掛著孩子的畫像,然后他駕駛著飛機全國飛來找孩子,誒,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剛說完,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對,怎么好像身后有人正盯著自己似的。
警.察同志猛地一轉頭,對上了紀長澤灼熱的視線。
“對啊!!飛機!!用飛機來找人!!這么好的辦法我怎么早沒有想到,等我做完計算機,我就做飛機,對,我剛剛才看完有關飛機的書,做飛機只需要#¥¥%@#&,還要注意*&#¥@……”
紀長澤說的那些專業用詞警.察同志是聽不懂的,感覺聽了一耳朵亂碼的他干巴巴笑了笑,轉頭對著齊兵和軍哥們說;“別擔心,只是短暫現象,只要做不出來,他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勉強能聽懂一點點這些專業詞匯的齊兵軍哥們:“……”
不……
他們怎么覺得,長澤首長真的能做出來。
尤其是知道摩托的軍哥。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紀長澤給的圖和列下的單子回了研究所。
研究所里,得知紀長澤出去一趟就要做摩托車飛機電子計算機的專家們:“……”
“你、你再說一遍??”
負責回來要材料的軍哥木著臉將今天發生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專家們;“……”
他們面面相覷,實在是沒想到這一天里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但是……
“摩托車我還可以理解,飛機和電子計算機……???”
軍哥此刻倒是對紀長澤有了點信心了:“紀同志說他有信心能做出來,他還說,實在是不行,他把火車的速度改快點也行,但前提條件是火車上得貼滿他妹妹們的畫像。”
一位正要喝口茶壓壓驚的專家差點沒把自己嗆到。
“他他他還要改火車??”
哪怕是對紀長澤的天才腦瓜子自信的專家們,此刻也不得不懷疑起他是不是真的丟了妹妹,受的刺激太大,導致現在對自我認知出現問題了。
“首長,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啊……”
將軍哥借出去的專家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圖紙,看著上面清晰的注解,還有摩托車拆分開的各個部位,咬咬牙:“干了!!”
“要是真的能用這么便宜的材料做出摩托車,咱們國家就又多了一項可以出口的好東西,我去打報告,批準下來估計要一些時間,老劉,你打電話問問當地,看能不能弄一批淘汰下來的舊零件。”
紀長澤全然不知完全將他當做寶貝蛋的專家們為了他都愿意“走后門”的蹭零件了。
身為一個走過無數世界,擁有數不清知識和強大動手能力的人,摩托車他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此一上手自然是熟門熟路。
只可惜原主對這個五妹妹并不怎么關心,關于她具體是被誰帶著乞討完全沒去了解過,沒能鎖定是誰帶著那小姑娘,貿然去找就怕打草驚蛇了。
但要是他能把警察局的裝備弄起來就不一樣了,路一封,摩托車一騎,那家伙除非能飛,否則絕對插翅難逃。
算著原主記憶里五妹妹被發現的時間,他加緊時間干了起來。
如果警.察局這邊真的能騎著摩托辦公,速度快還能鉆各種小巷子,說不定還真能提前把人救回來。
唯一的難處就是許多零件都沒有,搞得他不得不自己做了一套電焊工具,戴著面具躲在警.察局隔壁庫房里叮叮當當。
好心的警.察同志沒想到這位“腦子不太好使了”的家屬家里居然真的愿意供給他那么些工具材料,不過看到都是一些一看就是淘汰下來的舊零件,他也表示自己很能理解。
每天下了班還不忘記去安撫鼓勵一下這位可憐的“腦子被刺激壞了”的年輕同志。
因為紀長澤表示自己要閉關不肯出去,他每次都是隔著一個小小的,連整張臉都看不清的窗戶隔空喊話的。
類似“要堅強啊”“哥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之類的話幾乎一天輪上一次。
在好心的警.察同志眼里,紀長澤就是一個可憐的,雖然家里有錢自己長得也帥,但卻被刺激的神志不清的小年輕。
這一日,警.察同志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今天要完成的計劃,一邊在心底盤算著今天要說哪些鼓勵的話。
誒,也是可憐,那位紀同志昨天居然還說,為了感謝他的鼓勵和支持,要把自己做的十輛車捐給警.察局。
車啊!不說小轎車了,就光是自行車,都不是他們警.察局能配置起的。
到了紀同志嘴里,卻仿佛變成了大白菜一樣隨意采摘送人。
他怎么就覺得,紀同志越來越神志不清了呢?
正想著,年輕警.察突然覺得自己眼角余光里的警.察局大門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了。
好像,有什么黑漆漆的東西擺了一片。
他奇怪的抬頭瞟了一眼,就呆住了。
警.察局大門口,正擺放著十輛帥氣大車,和自行車相比,它完全就像是一頭兇悍而又充滿暴虐氣息的巨獸,流線型流暢噴了黑色油漆的車面此刻正在清晨的陽光下微微反光著。
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昂貴倆字。
險些沒亮瞎了他的眼。
“這、這是……”
他結結巴巴的,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紀長澤靠著一輛摩托車:“怎么樣,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警.察同志:“這就是那個、那個??”
紀長澤點頭:“沒錯,這就是要送給你們警.察局的車。”
警.察同志:“……”
其他發現動靜出來查看的警.察同志:“……”
這下換他們腦子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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