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兮:“……”
秦崢沉著臉,壓根兒沒開玩笑的意思,大掌撫她纖柔的背,一下一下溫柔有力。幾秒后,嫌中間隔的扶手箱礙事,索性掐著那段小細腰輕輕一提,把她抱腿上,囫圇個兒地攏緊。
半刻,小姑娘抽鼻子,越哭越兇。
秦崢圈著她哄,嗓音低柔得要命:“乖。知道你難過,哭出聲兒來能好受些。聽話。”
余兮兮臉埋在他頸窩里,蹭了蹭,終于嗚嗚出來,口齒不清道:“看、看我都這樣兒了,你居然還對我耍流氓……再也不想理你……”
秦崢:“什么時候?”
她語氣委屈巴巴的:“……就剛才呀。”
“剛才怎么。”
“什么任打任罵還任……”后頭的聲量越來越低,小得聽不見,最后帶著哭腔頂回一句:“過分,就知道隨時隨地欺負我,我夠難過了。”
“……”
秦崢瞇眼,捏住余兮兮的下巴往上抬;光線照亮她的臉,大眼通紅,淚涔涔的,緋紅臉蛋兒也皺巴成個小包子。粉紅色的唇瓣兒被咬得微腫,下唇破皮,傷口上還掛著顆血珠,嬌柔又可憐。
他唇抿成薄薄一條線,沒說話,手指覆上去給她擦。
她嬌嫩得很,男人的指肚粗糙結著硬繭,再輕柔也有點疼。余兮兮蹙眉,幾乎是立刻偏頭把臉扭開。
捏她下巴的大手下了勁兒,擰回來。
他盯著她,“躲什么?”
她淚眼汪汪,縮著脖子小聲抽泣,斷斷續續地說:“有點兒、有點兒疼嗚……”
“我隨便碰一下就跟我喊疼,咬的時候干什么去了。”秦崢不是好語氣,拇指的動作卻更加溫柔,血擦干凈了也沒拿開,而是沿著粉嘟嘟的唇瓣兒來回摩挲,黑眸沉沉地盯著看。
她唇形精致,小巧的一枚,上唇中間部位還有個嫩尖尖。
余兮兮還在哭,攥著他的袖口,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往下滑,像無窮無盡。秦崢閉上眼沉默半刻,暗罵一聲,然后箍著她的臉就狠狠親了上去。
“……”
她嗚咽,兩只小手在他胸前胡亂推搡,秦崢略不耐,單手扣了她的腕子舉過頭頂,把她摁在車門上深吻,描摹粉軟的唇,然后撬開牙齒侵入,霸道,強勢,逮住她慌亂的小舌頭重重吮噬,像要把她吃下去。
余兮兮被困在他和車門之間,縫隙狹小,卻扭著掙得更厲害。
秦崢擰眉,在她腰窩兒上重重掐了把。
“……嗚。”懷里的人一僵,被嚇住,紅彤彤的大眼驚愕圓瞪,不敢亂動,只能由他為所欲為。
她眼淚往下流,幾滴順著嘴角滑進去,苦澀的味道在唇舌間彌漫開,秦崢也嘗到。他動作不自覺便柔和下來,松開她的手腕,雙臂在她腰上收緊,吻從侵略變成安撫,深而細致。
持續好幾分鐘,余兮兮逐漸平靜下來,哭聲減弱,軟在他懷里嬌柔回應。
良久才分開。
余兮兮整張臉都紅透,秦崢呼吸微亂,摟緊她,手指輕撫她滾燙的頰,若有似無地揉捏小小白白的耳垂,軟嫩又滑膩。
他唇貼上去親了親,啞聲問,“不哭了?”
“……”她趴在他懷里,眼睛無意識地看向窗外,目光迷茫,然后搖了搖頭。
“那該回家了。”
“好。”
秦崢掃了眼旁邊的方向盤,“能開車么?”
她柔順地應:“嗯。”
他淡淡勾了勾嘴角,揉她腦袋,“乖丫頭。”說完手臂從她膝下穿過,攔腰抱起放回了駕駛室。
夜色比之前更深也更濃,但這次余兮兮卻準確無誤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到家看時鐘,已將近凌晨四點,整個宿舍區黑漆漆也靜悄悄,只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鳥叫。
這晚發生了太多事,余兮兮疲乏,進門之后就把自己扔進了沙發,仰面躺,睜眼盯著天花板。秦崢脫了西裝外套在旁邊站定,垂眸,見她鞋都沒換,細細的高跟兒鞋掛在腳上,露趾款式,十根腳趾雪白圓潤,涂著鮮艷的紅色指甲油。
于是他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小白貓拖鞋,蹲下來給她換。
冷風里吹了好一陣兒,她腳踝冰涼,他手剛一摸上去就沉了臉色,沒說話,直接把她抱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把水溫調到適中熱度。
余兮兮皺了下眉,道,“……我想明天早上起來再洗澡。”
秦崢面無表情:“不行。你身上受了寒,容易感冒。”
“……但是我有點累,”她不滿地抗議,聲音小小,“壓根兒就不想動。”
他順手拎了根凳子進來,“不用動,你坐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