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面墻鑲成書柜,密密麻麻擺上上百本普通人翻都懶得多翻一頁的深奧圖書,用來裝點他缺少人文氣息的人生。
他靠在椅上,頎長筆直的腿遮蓋在松松垮垮長褲內,架在桌面,拖鞋鞋底的波浪花紋正對著推門而入的溫玉,無禮得理直氣壯。
“回來了?”他問,嘴里叼著根顆糖,說話含糊不清。
“好久不見,比來無恙?”
“生氣了?”陸顯放下腿,但別指望他挺直背,依舊是斜坐著,右手撐在側臉,一雙狹長的眼晶亮,上上下下考量她,如同午后慵懶的獅。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沒話跟我說?”
溫玉才靠近書桌,就被他拖住手按在膝頭,她束起的長發與松散的領口相配合,露出一段雪白誘人的脖頸,作為一個急色鬼,陸顯怎么忍得住,低下頭張口就咬,濕滑的舌舔過,四周都被染成曖昧的粉紅色。
他深呼吸,感嘆,“好香——香過你家鹵水鵝。”
溫玉無奈,“你餓了就叫阿金做飯。”
一雙鐵壁將她箍得緊緊,一時咬她耳垂,一時又吻她唇角,倒像是未長大,哼哼唧唧扭扭捏捏,“我只吃你——”不必多說,他素來行動力驚人,粗糙的手掌已從衣擺伸進去,握住兩團又嬌又軟的乳,好,實在好,捏圓搓扁都任他,委委屈屈又無處反抗,怎么能不好。
溫玉推他,“我有話同你講。”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他大義凜然,理所當然,撥開她一條腿,令她跨坐在他身前,淺藍色底褲緊貼他腰腹,一個熾熱一個微涼,他固有的強勢凌虐著她的孱弱抵抗,一日日重復上演,這毫無懸念的對抗。
“我要同你談心。”
“明天再談。”
“你不想聽我有多想你?”
陸顯這才肯停手,抬頭多看她一眼,慎重回答,“先付定金。”
她只好伸手勾住他后頸,仰頭送上雙唇,由他糾糾纏纏昏天黑地吻過一遭,才肯暫時休戰。
溫玉平定氣息,“戚美珍來找過我。”
“她有病,找你干什么?”
“陸生,上個月是不是你生日?”
“不是——她跟你說什么了?她說什么你都信?”他顯然已有情緒波動,擰著眉頭,露出她已熟悉的兇狠姿態。
溫玉道:“她給我看照片,又同我長談往事。陸生,沒想到你也有過青蔥少年時,白襯衫黑西褲,你同她好相配。”
“誰?我同誰相配?”
“真真咯,不然還有美美、麗麗,或者你新入手的仙仙?我算不算一個?你以集郵為樂嗎陸生。還是真愛無敵,舊情難忘,二十年尋尋覓覓新替身,好長情,聽起來都可以寫一部羅曼史,再找華仔嘉玲拍成五十集肥皂劇,一定大賣。”
他雙手掐緊她細細軟軟腰肢,將她擺放整齊,目光比先前多幾分鄭重與肅然,而溫玉的心,卻一點一點下沉,她心中驟然生出一股漆黑恐懼,她甚至想要捂住他的嘴,阻止他欲蓋彌彰的解釋,或者揭開真相的坦然。
患得患失,她的情感早已偏離方向,或許應當歸結于女人天生是情感動物,難以自控。
“要跟我翻舊事?”不等她回答,他已發聲截斷自身疑問,“是啊,我同真真是有過一段。”捏住她下頜,強迫她仰起臉,幾乎跳不出瑕疵的臉孔,他皺眉,緩緩說:“我就是中意你這一型,不可以?”
無恥得理直氣壯,足以挺起胸膛大喊,老子做什么都對!老子說得話都正確!這是嶄新的兩個“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湊出來。。。
o(︶︿︶)o唉
關于罪惡之城霍展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其實是沒有好好對微瀾,對她非打即罵的,然后又非常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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