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度朔,后者走到她面前拔出桃木劍,猛然將桃木劍刺進她心口。徐阿尼失去意識前只聽到度朔說道:“夫妻關系。”
徐阿尼突然大笑:“陳陽,你知道自己枕邊人一直在欺騙你嗎?”
“我剛知道度哥的身份,你的挑唆晚了一步。”陳陽小聲在徐阿尼耳邊解釋,趁她懵了的時候將點燃的靈符扔到她身上。大火迅速燒起來,將徐阿尼的尸體燒成灰燼。
趙瑤突然沖上前說道:“還沒問出趙綱下落。”
“估計你離開無人村給趙綱打個電話,就能聽到他接電話的聲音。”陳陽攔住趙瑤。
趙瑤聽完后安心不少,但還是感到很驚訝:“他真的是‘徐阿尼’?我說怎么感覺陰柔不少,他什么時候混進來的?”她問度朔:“您是怎么看出來她有問題的?她現在是解決了嗎?”
度朔冷淡低調的氣勢將周身兩米以內都變成真空地帶,聞并不想回答,可陳陽也在旁邊等他解答。“度哥?”陳小陽好奇疑惑又崇拜的目光,度朔完全沒有抵抗力。
度朔抬手,壓了壓陳陽略翹起來的一戳頭發,捏捏他的脖子后溫和說道:“我見過她,認得出來。再說了,無人村肯定會混進巫靈鷲的人。對方會以人的身份出現,不是趙綱也可能是其他人。”
易巫長:“所以說徐阿尼是幕后主使者之一,現在她已經解決了?”
“沒有。她跑了。”度朔淡然說道:“徐阿尼是半只腳踏進飛僵級別的僵尸,逃跑的手段很多。”
陳陽:“我去追。”
度朔拉回他:“不用你去。”
不用他去?那就是有人去追逃跑的徐阿尼了。陳陽下意識掃視屋內一圈,發覺大胖已經跑出去一段時間了。徐阿尼是只千年僵尸,大胖也是一只千年貓鬼。更甚者,大胖背負著被酆都判決下來的罪孽,另外還有功德在身,不一定打不過那只千年僵尸。
“徐阿尼交給那只貓鬼,無人村還有餓鬼、干尸以及井魚詛咒等。你先解決這些事,巫靈鷲他根本沒有在無人村出現。”度朔拍拍陳陽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一步趁他出身之際,在他頰邊親了親。陳陽猛然回神,率先看向屋內其他人。
易巫長幾人神色淡定,表示他們早在進無人村之前就已經八卦過度局和陳陽兩人的關系,目前見怪不怪。陳陽悄聲道:“你注意點,影響不好。”還有小孩子在呢。
度朔十分淡定從容,逮著陳小陽又親了幾口。陳小陽紅著臉訥訥說道:“巫靈鷲不在無人村,先不管。餓鬼趕進地獄就好,干尸本來就該入土為安,至于祠堂里的無名氏牌位和井水中的魚——”陳陽畫風一轉,冷臉喝道:“就要問清楚你們!”
三個年輕人嚇一跳,意識到陳陽指著他們連忙說道:“跟我們什么關系?我們不是無人村村民,你沒證據別瞎說。無人村村民早就搬走,不知道分散在哪里,你別瞎說。”
易巫長和柳權寧腳步一轉,封住三個年輕人逃跑的路。其中一個年輕人見狀,搶過旁邊婦女懷中抱著的孩子威脅道:“放我們走!你們想害死我們,早就想害死我們了對不對?因為我們把魚湯灌進你們水壺中,所以你們懷恨在心!拜托,我們這么做有什么錯?只是不想死而已。你問問他們,他們是不是也想讓你們跟他們一樣困在無人村!人都是自私的,我又沒做錯。”
婦女被搶走孩子,頓時哭天搶地。要不是旁邊人攔著,估計就想沖上去變成新的人質。陳陽背在身后的手脫下紅繩,任紅繩上的古銅錢幣滑落都掌心,夾在兩指之間。他說道:“我沒想害死你們,只是要你們說出無人村水葬的秘密。要是你們沒做虧心事,何必害怕成這樣?”
年輕人崩潰的大喊:“都說我們跟無人村沒關系,我們貪玩而已。”
陳陽:“哦,我今天在無人村附近的林子里看到一個鬼蛹,鬼蛹里面的尸體很新鮮,死不到兩三天。樹林里還有其他鬼蛹,一個月的、半年的、一年的鬼蛹。無人村已經荒廢很多年,沒有人住的情況下怎么會有鬼蛹?鬼蛹是樹葬,無人村村民的喪葬儀式。所以鬼蛹中的尸體都是無人村村民,而這些還沒徹底腐爛的尸體身上都有特殊的印記。”
抱著嬰兒的年輕人神色恍惚:“什、什么印記?”
“海螺紋啊。”年輕人愣住,陳陽趁機擲出古銅錢幣,正中他的額頭。年輕人吃痛手一松,嬰兒摔落。易巫長迅速抱起孩子,放回那婦女懷中。陳陽幾步上前踹翻年輕人,另外兩個年輕人見狀想逃,被柳權寧和鐘天師制伏。
三人被綁起來,驚恐的求饒否認。陳陽撂開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服,其余人見狀紛紛倒吸口氣,全身雞皮疙瘩冒起。脫掉衣服的年輕人前胸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海螺紋,這些海螺紋組成恐怖的惡鬼圖。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怕了,像無數小拇指指甲蓋那么大的海螺層層疊疊覆蓋在年輕人的身上。
另外兩個年輕人身上也是這些海螺紋,他們身上早就有這些海螺紋,當初給其他人喝下魚湯也是故意為之。他們哭訴:“我們只是太痛苦,一時糊涂。真的,從我們十五歲成年禮一過,身上就開始長這些海螺紋。這些海螺紋是活的啊,它們會啃噬我們的血肉,啃到白骨森森。我們必須喂它們無人村祠堂那口井里面的黑魚,可是越喂,身上長的海螺紋就越多。它們餓了,就全都醒過來吃我們。那種皮肉被撕開的痛真的很恐怖,我們也不想的。”
陳陽:“不正是你們自己造的孽?”
聞,其中一個年輕人激動的反駁:“不是我們!是父輩!是他們心狠走錯路,跟我們什么關系?憑什么我們要為他們的狠毒買單?父輩是父輩,我們是我們。既然那些東西報復了我們的父輩,為什么還要報復我們?”
陳陽:“既然跟自己的父輩區分這么開,為什么還要引誘外人致使對方成為水葬的犧牲品?為什么還要讓那么多人喝下魚湯?”
“什、什么引誘外人?讓他們喝下魚湯,是我們不對。但是其他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陳陽:“昨天祠堂牌位后面的棺材里放著一具尸體,那具尸體本來跟著你們,是你們的同伴。但他遇到餓鬼襲擊,死了。今天早上我發現他被施以水葬,肢解石塊扔進井里。我記得他身上沒有海螺紋,他不是無人村村民。”說完,他回頭向鐘天師確認。
鐘天師肯定點頭:“的確沒有海螺紋,而且當初就是他們提議將同伴放置在祠堂后面的棺材里。說起來,棺材和祠堂還是他們自己說,無意中發現的。現在看來,他們本來就知道。”
偷偷闖進來的八個年輕人到現在只活下來三個,除了死在祠堂中的那一個,剩下四個不知死活。但可以肯定四個人中有人沒有海螺紋,不是無人村村民。他們被慫恿進來無人村探險,實際上是作為祭品喂養井里的黑魚。
老教授拿出今天記錄鬼蛹尸體的本子說道:“幾乎所有還沒有腐爛的尸體身上都長有海螺紋,而這些尸體基本上是半年內死亡。無人村已經荒廢很久,按理來說不會出現這么多樹葬的尸體。除非你們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以及死后必須在無人村周遭樹葬的規定,另外,鬼蛹中死去的人大部分都很年輕,不超過四十歲。”
趙瑤接著說道:“像是詛咒,就算搬離無人村也不得不回來繼續輪回。而這一切,跟祠堂里的那口井、那些無名氏牌位有莫大關系。”
陳陽:“我的猜測,當年無人村經常鬧饑荒,厄桂嶺堆滿尸體。你們的祖先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邪法,表面是水葬實際是用人肉祭祀河神保佑你們村風調雨順。那些被水葬的人,都是外村人,‘人為’的意外死亡后肢解尸塊,葬身魚腹。你們祖先為防這些冤魂下地府告狀,就建祠堂立無名牌位,把冤魂圈禁在祠堂里。冤魂不能報仇不能投胎,日復一日,附身黑魚成為鬼怨。”
祠堂里的那口井有地下暗流,連接無人村的一條河。無人村村民都從這條河取水用水,不知不覺間喝水鬼怨的詛咒,子孫后代都要遭受詛咒得怪病,吃下井里的鬼怨橫死,不吃就會被怪病折磨死。
三個年輕人的父母就是因此而死,他們不想被怪病折磨死,也不能年紀輕輕就橫死,所以來無人村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引誘外來人是無人村從未斷過的罪惡,黑魚那么少,遲早會吃光。所以要繼續引誘外來人養黑魚。
趙瑤顫栗的搓手咋舌:“還是人嗎?比外面那些餓鬼還恐怖。至少人家餓鬼光明正大表示要吃人,大不了干一架,干輸還能投胎轉世。你們倒好,把人騙過來殺死肢解,扔進井里喂魚。完了還把人魂魄困在祠堂里,逼人家變成鬼怨。你們真牛,活該被詛咒。就該讓你們生生世世受到這些詛咒,十輩子都得不到解脫。”
三個年輕人面色灰白:“我們也不想,如果可以選擇,我們也不想殺人。”
“你們可以,只是自私。”陳陽淡漠的說道。度朔提醒過他‘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果然如此。只是祠堂里的鬼怨需要解決,否則還會有人被殺。他起身朝易巫長等幾位天師說:“祠堂的棺材里又有新的尸體,今晚應該會再有一次水葬。”
易巫長:“誰舉行水葬?”
陳陽:“林間鬼蛹中的無人村村民。”
易巫長:“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瑤是徐阿尼轉世有人猜出來了,hhhh
今天晚更是因為早上太困,八點起來碼字,碼著碼著就睡著。然后再起來,再睡著,無限循環。ps: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來超級困。
另外,看到有人說大帝菜。大帝知道的啦,很多事情雖然一開始不知道,但是差不多看完就能知道。他全程都在提醒陽陽的。
采訪徐阿尼:為什么大胖是老死?
徐阿尼:太胖了,不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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