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越現在回國沒有錄節目的壓力,更多時候就是談業務,之前自己已經拍好的一系列圣托里尼的風光片跟時尚裝修節目就是敲門磚,齊天林就全程伴隨,柳子越介紹的時候就說是自己先生,外籍華裔商人,似乎她這樣的名人也應該配這樣的家人,一點不奇怪。
于是短短的時間,齊天林就陪著柳子越去了一趟滬海跟平京,兩人就當是蜜月旅行,生意談不談得成不是很在意,重點是難得這樣輕松的走走。
只是其間在平京,柳子越也陪著齊天林談了一次生意,坐在四星級酒店幾層樓的中庭咖啡廳里,聽著悠揚的鋼琴伴奏聲,跟一位華國廣電部的官員聊天,直接把電話打到齊天林的電話上約談的,兩口子的行蹤一直都在有關部門的掌握之中,要找到他們實在太容易了。
這位僅僅是副科長的官方身份必然只是個掩護,也就是為了齊天林這樣的身份顯得正常:“關于東突的資料是你收集到的,軍方的反饋也到了我們這里,這次我們就委托您操作一次,將隱藏在阿汗富的三名東突危險分子緝拿歸案,資料都在u盤里面,價錢方面您開個價就行。”
齊天林苦口婆心的搞知識普及:“不能這么財大氣粗的,都是納稅人的錢,不能因為意義重大就無所謂成本,大概的核算一下,需要多少人去,難度有多大,交通工具的方式,撤離路線,交火的可能性,得出以一個數字,加上一定的合理利潤,才交給pmc衡量能不能做,這是做生意,不是搞政治。”
副科長有些愕然,還不太習慣乙方給甲方省錢的方式:“您給我大概的說說,我們以前也沒有做過這種東西。”
齊天林熟練:“您這按天結算差不多就是每人每天兩千美元到三千美元的業務,除了一個提前到達的觀察員多點,其他人估計都是三五天完事,一共也就五六個人就可以做,說到底,整個單子十到十二萬美元的樣子,當然保險要由貴方提供……我們是有正規合同的,還可以提供發票!”
副科長就呆滯了:“這……這么便宜?”
齊天林跟個業務員似的,使勁攬:“可不咋地,pmc很好用的,你看看你們為了打擊東突分子,光是一次震懾性質的演習就要調動五千人左右,前后準備期一個月,后勤保障什么的算上,不花個一兩百萬美元是收不了尾的,效果嘛……恕我直,除了提醒東突分子更注意方式方法隱蔽一點,沒有一毛錢的實際效果,對于士兵來說,這種演習也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這錢都是打水漂的,但是一百萬美元交給我們,起碼可以解決掉二十至三十個頭目,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政治風險,性價比不是一般的高!”
副科長一疊聲的:“高……實在是高,我們再合計合計!”他當然不用說政府搞演習還有什么地緣政治意圖,你跟個雇傭兵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但是齊天林表達的經濟實用真能打動人。
直到這位副科長走了好一會兒,柳子越還在哧哧的笑:“我很喜歡你這樣……做個生意人嘛,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你談起生意時候,話就多起來,沒有平時那種比較木訥的感覺。”
齊天林喝一口咖啡:“自己的東西當然熟悉了,你叫我說別的,我都不懂……”
柳子越職業病發作:“要不帶個攝像機去拍攝點戰地風光片,我也可以編輯一下,回頭看看你都在干什么,老了也算是個紀念,說不定還能去拿個什么獎呢。”
齊天林嘿嘿樂:“我們做的事情很多時候不但見不得光,連人性都沒有,哪能記錄,不過說起拍片子,回國之前,我在伊克拉給那個莎琳娜做保鏢,她就搞了個hd攝像頭叫我拍東西,打得亂七八糟,哪里有什么好看的,她看了最后都無奈,說剪都剪不出來,現實的東西真沒那么好看的。”
柳主播被轉移注意力:“美國好萊塢那個莎琳娜?人怎么樣?是不是很有魅力?”
齊天林不在乎:“一般般了,工作嘛,有點羅嗦有點二,跟安妮差不多,至于長相,我只能說卸了妝很普通,沒你這么光彩照人。”
柳子越輕松接受齊天林的贊美:“本來鏡頭前的美感跟鏡頭下面就是兩碼事,你去看看電視臺,正經八百上了屏幕看起來好看的,下來多半很一般……嘿嘿,我是例外。”還是有點臭美。
兩人都很享受這樣的業務之旅,各自都談成了幾筆,只是回到渝慶,連柳成林也來找女婿談業務。
他過來別墅的時候,齊天林正坐在后面的花園里面做有機玻璃盒子。
這就是他自己打算給軍盔們做的包裝盒了,他到處走了一圈,覺得買塊地做什么還是有點怪怪的,最后覺得自己后花園對著那一片湖光山色也挺美,周圍的別墅小洋房也不埋汰人,就決定把一溜兒軍盔埋在自己的花園靠著湖岸邊了。
只是想著金屬的戰盔已經有些銹蝕,做了一道封銹處理以后,還是舍不得直接埋到濕潤的土壤里面,就自己去定了一批厚厚的有機玻璃片,拋光切割好送過來,興致勃勃的自己坐在后花園用無影膠細細的粘接,爭取做到不留縫隙,下面再細細的鋪上一層防潮劑,封嚴實了,還是能比較安詳的感受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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