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最寶貴的地方,因為英蘭格從一百多年前雇傭他們開始,就把這支外籍部隊用得非常狠,最苦最慘的戰場總是由他們頂上去,英蘭格編制里面的廓爾喀團隊幾乎就是一個個不停被滅團又重建的隊伍,由此可見他們的戰斗力和赫赫名聲就是這么血雨腥風打出來的!
現在已經有些高端客戶在聘請廓爾喀退役士兵作為保鏢使用,可是在齊天林這個專業人士的眼中,這種做法就是雞同鴨講,這些人的業務工作面就是專業做進攻的,拿去做防守,還是裝裝門面的娛樂明星保鏢,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掂一掂手中的彎刀,看看面前這些整齊排列,表情沉默,目光熱烈,但是神情卻怎么都有點桀驁的廓爾喀士兵,還不會廓爾喀語的齊天林是在一名老廓爾喀英國軍官充當翻譯的情況下來第一次接觸他們的,他這種典型的東亞長相,看上去又比較白凈的樣子,讓這些赳赳武夫還是沒那么容易接受。
齊天林過來的時候,士兵們都聚在操場上進行身體鍛煉,他們是靠身體吃飯的雇傭兵,也沒有美國士兵那種喜歡在健身房里面塑造肌肉棒子的習慣,就是分成一個個小隊,七八個人一組扛著原木在訓練場上同步奔跑,這是個很簡單又有效的訓練,既鍛煉負重能力,活動肌肉,更重要的是,培養一隊人之間的協同意識,這些老兵最了解那些訓練科目里,什么是最重要的,他們都是在各個戰場上活下來的精英,明白戰友之間的協同配合,才是最保命的東西。
這種原木直徑超過三十厘米,長度超過七八米,因為常年露天放在訓練場,日曬雨淋,倫敦又是個陰雨綿綿的城市,所以非常沉,就算不是協同訓練,也要四五個人才能抬起來,齊天林走過去,單手扶起一根,沒什么吃力的感覺,陪同他的那個軍官都有咂舌,齊天林才把圓木在手里也掂了掂,尋找一下右手狗腿彎刀的手感,突然一下猛的揮刀!
手起刀落,沒有如他所想能夠一刀砍斷,但是這一刀也起碼砍過了一半!
橫砍圓木跟劈柴是兩碼事,劈柴是順著木材的紋路方向劈砍,橫砍的難度大十倍不止,,何況刀是有厚度的,砍得越深,兩邊木材對刀的夾力摩擦系數越大,呈平方數的增大。
齊天林有點搖頭,如果是戰刃肯定就一刀兩斷了,抬手拔出刀,扔了圓木,走回那個士兵面前,遞回那把刀,點點頭,用自己剛學到的幾個單詞褒獎:“好!很好!”
就這么簡單,那些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就立刻變化了,他們對于這把刀的衡量標準很簡單,每個廓爾喀人成年的時候,能夠揮動狗腿彎刀一刀劈下一頭牛的頭,才算是合格,可牛脖子說到底也就一根頸骨算是細細的阻礙,只要氣勢夠,難度并不大,而那樣硬扎的圓木,他們全力砍伐,一刀能把刀身十厘米寬度砍進去就是神力驚人了,眼前的這個指揮官顯然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會面很簡單,就是介紹他即將成為大家的部門主管,這是一個掛在宙斯盾公司下面的行動部門,叫做第七部海外人員協調分隊,一點沒有殺氣騰騰的感覺,十足的掩蓋住了面前這群人的沖天殺氣。
齊天林從頭至尾都沒有多說什么,百聞不如一見,這一見之下,他回去研習尼爾泊語的專心精神就立刻提升了不少,連在家吃飯休閑的時候,都捧著本語法教材在看。
安妮會的語真不少,但也沒偏門到這個地步,但是居然能摸索著看看教材給齊天林講述心得體會:“這還是跟歐洲常用的印歐語系屬于同一個類型的,掌握好顎音和咝音就容易準確發音了……”
齊天林表示不明白什么叫顎音跟咝音,公主殿下就笑瞇瞇的坐在餐桌邊,揚脖子,指著自己的下顎跟咽喉給他做講解,剛吃過飯,她今天穿了一件很簡單的白色長袖t恤,下班過來才換上的,非常家居的味道,下面一條黑白格子的九分褲,帶著波浪的金發被盤起來卷在腦后,天知道為什么,就只有她才有這種天賦,隨便什么衣服,就算是地攤貨,她穿出來都有那種范兒,現在仰起來的修長脖子更是如同天鵝頸項一般光滑曲線,讓齊天林看了一眼,就沒把注意力放在語發音上了,有點愣愣的看著未婚妻的下巴……真的是隨便看哪里都覺得可以用優雅這個詞來形容。
安妮就喜歡他這樣,自己的氣質不帶任何其他的雜質吸引住愛人,多美好的事情,多符合她這種理想主義的風格,右手就這么撐著下巴,擺好姿勢給愛人慢慢看,左手偶爾端過手邊的紅茶啜一口,愜意得很。
柳子越要來打攪:“發音么……我來教你!”
她才是正兒八經的播音專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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