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華國早期電影中那些肥頭大耳在江岸防線打麻將的國軍司令,好遙遠的名詞,現在又好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什么時候,自己已經開始在跟這種級別的美軍將領打交道了,雖然還是淺層次的上下級交流,但是自己已經徹底離開了之前那種游兵散勇的狀態了。
也許在麥克看來,他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態度來面對已經被英蘭格人認可的齊天林,他沒有過多去考慮關于這個華國人是否跟華國有什么關聯的問題,畢竟無論任何情報機構,對齊天林的身份考量都沒有任何懷疑他跟華國情報機構有往來的記錄,因為齊天林經手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讓華國從中得利,反而是氣急敗壞的損失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關鍵點就在于齊天林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在西方價值觀來說,這很重要,你為什么而戰斗?你戰斗的源泉在哪里?
如果換一位文職將領來也許還要糾纏一陣,這位已經獲得了國會勛章的活死人,只需要寥寥數語就可以判斷,很簡單,只有在那種生不如死的磨難中出來的軍人戰士,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的戰士,才會發自內心的熱愛戰場,齊天林既然投身了雇傭軍行列,那就是拿錢賣命,在不違背個人信念大前提下,拿錢賣命就是齊天林呈獻給麥克的最佳定位……
作為美國海軍陸戰隊特種作戰司令部,需要軍事承包商來做什么,齊天林還不清楚,但是他明白剛才的過程中,自己是獲得了這位軍人的信任跟認可的!
驚險的認可,如果自己結結巴巴的描述自己的想法,或者流利而毫無漏洞的展現自己,都有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只有面對這枚國會勛章,用感同身受的經歷引起共鳴,才是他唯一最便捷的成功之路。
就這么幾秒鐘,齊天林站起身來出門了,剛才他跟麥克交談的行為是完全透明展現在外面人的視線中,麥克最后那幾個動作充分說明他們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和解跟共識,所以,當他再走回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齊天林看看兩邊煞有其事的律師團隊,也輕輕咳兩聲:“我跟麥克少將已經達成了戰略和解,關于賠償金額請各位繼續,馬嘉留下來充當我的代表,我有重要事務對我的董事會匯報……謝謝。”招招手,亞亞那只猴子就跳起來,跟在他后面出去,早就坐得極不耐煩了,只有馬嘉,騰的一聲站起來,站得筆直,高昂著頭目視送齊天林出門,自己才又專心致志的坐下來,不停的重復那句:“根據我的權利,我授權我的律師回答這個問題……”
對他來說,這種枯燥無味中獲得的尊嚴,才是廓爾喀們最渴求的!他們就是在完全沒有獲得尊嚴,只能把自己當成一條狗的時候,才會把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收入上面。
是齊天林給他們帶來了一份尊嚴,可以跟人平起平坐談論自己權利的尊嚴,雖然現在還只是個開始……
已經足夠了!
所以馬嘉的腰板挺得真是筆直……
齊天林轉身出來,亞亞依舊是不聲不響有點吊兒郎當的跟在他背后兩三米處,就跟兩人剛從非洲回到歐洲時候一樣,無論情況變成了什么樣子,亞亞始終都像是齊天林的弟弟一樣,守護著,齊天林也心有所感的回頭看看他,輕輕的點點頭,亞亞就溜達著到車庫去把開過來的那部家里毫不起眼的大眾車開出來,等待的時間里,他就給納爾遜勛爵打了個電話,約定一個會面時間。
其實他自己現在也可以被稱為勛爵了,所以當齊天林帶著亞亞快步走進一座莊園的時候,穿著黑色西褲跟黑白條紋真絲背心的禿頂老年管家一手拿著灰塵撣子,一邊微微的低頭:“勛爵先生……歡迎您的光臨,主人在辦公室等候您……”
齊天林就笑著指指人家的管家給自己的弟弟看,意思是你不是一直自詡為管家么,看看人家,亞亞居然做個鬼臉,才笑嘻嘻的就那么站著靠在門邊看人家管家是怎么做事的。
齊天林還算沉穩的上樓走到一間半開敞的古典書房里,高高的原木雕琢大門,地上光滑的木質鑲嵌地板,局部幾張頗有些年份的地毯,外加一個木頭座子的彩色大型地球儀,十足的英蘭格貴族范兒,納爾遜穿著一件真絲睡袍,手指挾著一支雪茄,端過自己的一個盒子:“來支我私人珍藏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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