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清單上,這兩座小型城堡估價是一千二百萬美元,但顯然這種帶有古跡性質的城堡,標價也許不貴,但是受到聯邦政府監督的后續費用頗為可觀,決不允許隨便改建,不許荒廢,不許隨意牟利,所以前幾天那高高的賬單早就超過了這個原價,更何況這二三十年歐洲的房價也還是有上漲吧?
但這樣幾千萬歐元的東西,居然能說送就送,更不用說背后萬一有價值數億英鎊的寶藏!
但四位夫人都還能保持風度,就連瑪若都能一動不動的盡量用一杯紅酒遮擋自己不停亂變的臉色,財迷歸財迷,自己男人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她還是有些小姑娘那種盲目崇拜的,何況這樣的男人不也挺帥么?
齊天林回應得輕描淡寫:“當年我還是個一文不名的傭兵頭子,你就看在安妮的份上,把迷霧島送給我們,雖然也有商務往來的原因,但雪中送炭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就算你是在投資我,現在你當做是回報也可,我投資你也可,我覺得是為了家人安全,就夠了……”
這世上,還有誰能這么豪爽?就連中東的那些油王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維拉迪居然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才起身:“保羅,恕我冒昧的失陪了……作為你的朋友,也可以說是盟友,我想我需要一點建議,請你相信,你一定會得到你應該得到的那一份,我以我的名譽保證……謝謝……”走過來,站在齊天林面前,這傻子還是安妮提醒了一下才起身,接受了維拉迪一個深深的擁抱,看來的確是齊天林這種極為仗義疏財的風格讓這個一貫有些冷靜理智的德國貴族動容,點點頭,就直接出去了……
維拉迪是自己帶了隨從一道前來的,從城堡餐廳的玻璃大窗望出去,三部車飛快的駛出城堡,車燈在黑夜的山區滑出雪亮的光芒……
兩位管家看看主人們的表情,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招呼人過來收拾盤碟:“需要在塔樓為各位夫人準備餐后飲品么?”這才是大富大貴的老板啊,好好服侍!
齊天林滿意的點點頭:“走吧……”抱了小公主王子,招呼蹦蹦跳跳的兒子走前面,姑娘們相互看看都是滿眼的問號和感嘆號,都跟著走了……
因為對于一個他們還不完全熟悉的城堡,塔樓頂部露臺可以說是完全隱秘的說話地方,管家親自把飲品葡萄酒等物件擺上,還有點小吃,然后才弓腰行禮以后下去了,天空中一輪明月帶著點些許陰霾,撒出銀色的光芒,讓一家子都能很清晰的看見河對岸的兄弟堡。
安妮端詳了一下,沒發現有寶光四射的神跡,轉身靠在垛口上輕笑:“說說你的想法吧?”
齊天林看看蒂雅,做個眨眼擺頭的小動作,這姑娘就放下正在逗弄的愛麗娜,跳起身,招呼另一邊的塔塔和大耳貓,快步順著塔樓石門旋轉梯下去一截,算是警戒。
瑪若和柳子越都舒適的躺好在冷杉木太陽椅上,卻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又起身坐好,一個拿過咖啡,一個端了果汁,一起看著齊天林。
齊天林沒賣關子的習慣:“首先前提是這十來億對我們家是意外之財,我們也不差這點錢吃飯,所以我甩得起!”
嘖嘖!別說幾年前,一兩年前的齊天林都說不出這種話來,不是兜里有沒有這么多錢的問題,是這種氣勢,安妮別提多開心了,過來就親一下,又靠回去,別說,她這樣高挑苗條的身材靠在古堡垛口的夜色下,如果攝影師看見肯定能出點好作品。
齊天林沒那么文藝:“家人的安全是第一位,危險我來做就是了,這些人為財死的事情,沒必要讓兒子女兒攙和,我聽不得這個,其次就是維拉迪,絕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德國商人或者貴族,對吧?安妮?”
安妮點點頭:“他還是屬于最堅定的納粹余孽分子,最近幾年納粹政黨在歐洲有抬頭的跡象!”
齊天林就是順著這個思路:“不管他描述的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我把這份禮物送給他或者他背后的那個組織,就可以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有興趣跟我做更深的合作,以他們能在復雜多變的二戰、冷戰以及歐洲一體化的時期都屹立不倒的底蘊,肯定對我有益無害。”維拉迪從未承認過他跟ts組織有關聯,甚至現在都沒多少人知道有這個組織,除了共濟會的人,齊天林也是從不同的幾個渠道綜合考量,才會得出這么一些訊息,維拉迪肯定不是一個人,他代表著一個群體,一個在現如今可以聯手或者需要先除掉的群體,對于整個謀劃來說,這都是需要明了的,沒有誰愿意有人冷冰冰的躲在某個角落窺探自己的一舉一動。
柳子越倒是一下就明白了:“而只有足夠厚的敲門磚,才會引得里面的主人出來看?”
就是這個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