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平攤開來的城市占地很大,沒有任何高樓大廈,整個城區就是棚戶區,只有在城外有些灌木樹林的極少數綠化帶,用圍墻圍起來一些占地很大的院子。
三輛車遠遠的停在高地,就不走了。
齊天林指指前方:“是你們要求到這邊來看的,我們不參與過于危險的對抗陣地戰,現在這條線已經深入腹地,有相當高的危險性,我建議就可以往海邊走了。”
安藤三輝對他這個所謂專家的看法已經屢次下調到更像一個貴族旅行家一般的檔次,一口就截斷:“我們付了錢,你們就必須護送我們安全的前往索馬里南部的任何地方,這個地方我們現在認為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需要觀測檢索一番,你們必須配合……”就好像他們最擅長收買分化華國人那樣,要求那個收了他們美元的小黑指明以前看見過勘探者的地區。
他們雖然沒有大型勘探設備,但是接受過一定戰略資源勘探培訓課程,收集點被以前勘探者翻出來的礦渣石頭帶回去,都可以分析出個子丑寅卯來。
小黑還為難的看了看垂頭喪氣的老板,蠻有表演精神的給日本人指那些城外的院子:“那些法西蘭英蘭格的外國老爺以前都是給錢讓城里的大老爺們幫他們看住那些地方……”
所以暮色降臨以后,安藤三輝就要求齊天林必須帶人陪著他們過去探個究竟!
齊天林的解釋很簡單,三輛車必須留下三名駕駛員,三臺重武器還要留下三個人操作,這樣才能在一兩千米外提供遠距離的火力支援,然后三名小黑進入城里把風打探消息,自己陪這十名日本人去那些院子。
安藤三輝提出換掉一名日本人也留在高點車上,那兩名僧兵就被齊天林招來跟著自己,兩名小黑進城,其余人都陪那個日本人在高點把風。
十二人攜帶輕武器,沿著山脊快速的步行六七公里,繞過整個城市的東南邊,在黑幕中攜帶夜視儀接近了城西斜坡上的這些大院。
的確是很不尋常的院子,夜幕降臨以前安藤三輝端著高倍望遠鏡觀察了好久,甚至也打開高清晰軍用衛星地圖揣摩了好久,非常驚喜于這個偶然的發現。
因為這些動不動占地上萬平方米的院子,在這個講究密密麻麻棚屋的城市,格外詭異,而且那些灌木叢很好的掩蓋了院子的形態,要不是來現場勘察過,直視過,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些地方。
所以隨著接近院子,不止一名日本人就開始把步槍固定到后背上,開始從腰間掏出各種微光設備,有高精度便攜式頻譜儀、高精度質子磁力儀、激電觀測儀、原子光度儀等等,都是個頭極小的手持型號,迫不及待的打開設備進行數據監測,而且另一只手里多半都拿著紫外線電筒,照射地面,觀測一切可能觀察到的礦物質。
齊天林端著步槍,有些冷笑,所有人的無線電通訊頻道都是共通的,所以他從頭至尾都沒有跟自己的僧兵說什么,那兩人也是學著他的動作,在他的后側,平端步槍同步前行。
安藤三輝沒有拿設備,他也舉著槍,對齊天林有點新的認識。
因為齊天林從一公里外就開始這樣平端步槍,透過夜視儀能清晰的看見步槍前端固定在導軌上的一支綠色激光瞄準線,筆直的投向最近的那個院子,就好像演唱會上經常看見的那種發光筆,只是軍用型號在一兩公里外依舊不擴散,依舊是一個細小的光斑,而且摘掉夜視儀就根本看不到這根線。
這才是功力,只有端過步槍行進的人才知道,在充滿專注和緊張的精神壓力下,腺上素在分泌,好幾公斤重的步槍這樣平端紋絲不動的前進,需要多高的專注力跟基本功。
好像真不是個繡花枕頭?
這一點飛快的就得到了證明,因為橫排成一條線的十二人隊伍剛剛進入到那些灌木叢院子山坡外圍五百米距離,耳機里就傳來了那名高點日本狙擊手的疾呼:“有熱紅外人體出來,有三到五名熱源體出來!”
在車體引擎蓋上同樣展開狙擊步槍小黑狙擊手也發出同樣的警報:“敵人!有敵人出現在院子里面!”他們的步槍上都加裝了熱紅外儀。
與此同時,一名一直拿著紫外線手電筒的日本軍人也突然一個后躍:“地雷!有絆發地雷!”
紫外線燈的確是很容易發現地面上裸露出來的絆發線。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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