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若趴在齊天林肩膀上,偷偷摸摸用華語給齊天林說自己的驚悚感受:“昨天我去他們說的賤民的聚居地看了看,回來以后他母親請仆人讓我用牛奶和鹽洗腳洗手,還偷偷把我的鞋拿去燒了……”小心疼:“hag的戶外鞋呢……專門讓安妮幫我買的……”
齊天林開著車,感覺姑娘真心實意的財迷,哈哈大笑,覺得可愛極了,轉頭就在她臉上親一下,隨著家里越來越有錢,安妮和柳子越又是各掌天地的獨立女性,其實齊天林的絕大部分財產都在瑪若名下,也許就是錢太多了,這姑娘反而越來越財迷!
這是他們跟辛哈交流一段時間發現的,英語人家很溜,法語能聽一點點,反而是華語,一竅不通,所以兩人偶爾就低聲用華語交流,當初瑪若學這個還真沒想到有這個用處。
辛哈不在意這邊的情侶咬耳朵,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很喜歡這輛車:“沒見過這個牌子,很寬大很安全的感覺。”這是沙狐的vip型號,外觀盡可能接近越野車,只是為了來軍方留下好印象,還做了印度國旗的黃白綠三色涂裝,頂蓋是黃的,abc柱跟車窗連接的一段是白色,車身主體是綠色,也是為了表現軍車色調,里面就的確是全真皮座椅之類的豪華裝備,舒適度很高。
齊天林推銷產品:“我們公司的主打型號,防雷防彈,關鍵是外觀還不太雄赳赳的搶眼,最適合低烈度的戰區。”
辛哈對防雷防彈沒有什么特別感受,只是覺得這個全黑鑲紅邊的內飾太漂亮,加上的確寬大,所以坐臥靠都很舒適,辛哈甚至特別要求齊天林繞道走了一段印度的高速公路,感受一下那種頗有些不同的感覺。
齊天林覺得這些高速公路就好像自己家鄉那條二三十年前號稱全國最早的高速路,有點窄,但起碼比他看到的所有印度公路都要好,不過最讓人驚奇的還是那些印度神牛可以熟視無睹的在高速路上慢吞吞行走,車輛只能繞著經過,瑪若大呼小叫的也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不過這種高速路只有極少數,大多數的印度公路依舊是那種破舊不堪的鄉村公路一般,充斥著嚴重超載的貨車客車,好吧,這一切又成了拿著相機的瑪若不停拍攝和驚嘆的場景,那個車頂原本留給重型武器的圓形天窗,就完全成了她探出身子拍攝游覽的窗口。
辛哈不覺得難堪,只是很感嘆:“印度人就是這樣,懶惰成性,做什么事情都拖拖踏踏,推卸責任和偷奸耍滑簡直就是必備的技能,看看這些高速公路吧,最神奇的就在這里,無論用再多的人力設備和金錢,每天都只能延伸鋪出來這么一點點距離,我一個叔叔的建筑公司說歐洲國家和華國的鋪路速度是這個的十倍,人數卻一半都不到!”
效率低下,的確是齊天林這些日子在印度最大的感受,不過他不多,只是笑笑:“要不要我給你們找點勞工來……要不干脆我們合伙來印度修公路吧,這個賺錢多不多?”他實在是發現,以前說華國的高速路上收費站比較多,看過印度的,才知道華國已經很少了,這里動不動幾公里就會出現收費亭,價格還不便宜!
年輕的辛哈卻有些不屑:“那都是財迷心竅的商人才會做的事情,我那個叔叔就是專門做這些事情,不能參與政治,你實在想投資,我可以介紹他跟你談。”可能涉世不深,還以為政治都是那樣光明燦爛,慷慨激昂吧。
齊天林能感覺到瑪若使勁在拉他左邊的耳朵,印度的方向盤跟英蘭格一樣在右邊,可這輛樣車是從阿聯酋過來的,在左邊,所以這邊辛哈看不到,肯定是這姑娘覺得這生意能做,簡直就是攔路搶劫啊,還一層層的搶,真好!
齊天林當然是有別的打算,高速公路歷來就是國家戰備的一部分,如果外國人能換殼進入的話,他肯定愿意參與,資金……真不是問題。
所以說說笑笑的一路行去,接通電話的辛哈,甚至讓自己的叔叔跟齊天林都大概討論了一個外國注資,由國內公司去承包申請,由齊天林提供工程設備機械和施工工人的一攬子計劃!
總而之就是辛哈這位叔叔除了負責打通關系拿資質,坐地分錢,啥都不用做,甚至連介紹人辛哈都有一份酬勞,年輕人還有點視錢財為糞土的味道,笑著拒絕:“我家不缺這點錢……”
齊天林就好像是那個伊甸園勸人犯罪的毒蛇:“你真的還很年輕,政治的每一步都是需要錢的,你認為沒有你叔叔為家族賺取的錢財,沒有你母親控制的莊園產生收益,你能這么輕松只管出人頭地的參加宴會,結交政要,出國留學么?”看看又要開始辯論的辛哈,齊天林擺擺手不爭論:“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吧,我可以從歐美國家的方面幫你聯系不少的著名政治家,甚至還可以介紹你到美國最好的律師行去實習,你不要錢,這些朋友之間的饋贈總是可以的吧……”
年輕人對英雄還是很仰慕的,何況齊天林從每個角度看上去都是成功人士,一路行來的圣瑪麗號和干練嫻熟的女保鏢們也給辛哈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于齊天林提出的這些其實可以跟金錢劃等號的資源,更是讓年輕人忍不住點頭。
瑪若就在齊天林右邊的耳朵邊咬耳垂:“你……還是在賄賂!”
直到中途,樂呵呵的年輕人去上廁所,瑪若才避開其實就站在路邊的印度男子,小聲問男朋友:“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值得你投資?他還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