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到非洲去的目的,很簡單!
之前她就在公開的媒體采訪或者別的什么場合,批評過中非地區的部分國家正在利用外資修建高速鐵路的事兒!
沒錯,是批評。
這就是歐洲人和亞洲人的不同,縱然她跟齊天林是夫妻或者別的什么關系,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她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行動,索菲亞公主永遠都是個具有獨立人格的新時代女性,說到這一點,瑪若跟柳子越都比較仰慕,蒂雅是純粹不懂這有什么不同。
因為按照她的認知理論來說,這樣的高速鐵路,勢必改變整個中非地區的野外生態環境,改變中非野生動物的遷徙生活方式,截斷很多動物千古以來的遷徙路線,而且按照齊天林的計劃,是幾乎不會考慮這些問題的,他要的是多快好省的改變這個地區的經濟狀態,通過自己對這個地區的經濟生活條件改變,打下堅實的群眾基礎。
安妮公事公辦,上了飛機才跟齊天林正兒八經的坐在vip艙里面討論這個事情。
齊天林沒覺得多驚訝,笑瞇瞇的靠在椅背上,聽安妮也神態自若的跟他逼宮:“你這是在破壞生態結構,多少年以來原本就脆弱的生態結構!”
不過看了齊天林舒適的盯著自己表情,安妮也自審一下,服裝很得體,沒什么問題吧:“我在跟你說事情呢,你這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干什么?我說得不對么?”
齊天林撓撓下巴才說話:“看你啊,其實你這種心態或者表現就跟當年在非洲,你要求我參與到非洲人之間的戰斗中去,挽救某個族裔的老弱婦孺一個道理,現在我在介入這些非洲國家民眾之間的事情,你又把視線轉向了野生動物,你就是這么個姑娘啊!”
安妮似乎也能回憶起那段初識的日子,有點笑容趕緊拉住:“別討好我!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那么多珍稀動物也許就會因為你這個魯莽的決定毀于一旦!你這是不負責任的態度,你別指望我跟東方女性那樣嫁雞隨雞的盲從!”
齊天林聳聳肩:“你……應該會承認,沒有什么是絕對的正確,什么是絕對的錯誤吧?”
安妮有興趣討論哲學:“嗯?你什么時候也能鉆研這么深奧的東西了?”
齊天林闡述自己的理論:“我沒覺得你是錯誤的,甚至我還很贊成你保護動物的做法,但是我首先要保證的是人,你是按照歐洲思維模式來,把非洲當成你們的動物園和打獵場,只要這個動物園能多姿多彩給你們觀賞那就行了,但我不同,我是按照非洲的思維來,我要讓非洲過上好日子,讓非洲成為我堅定的根據地。”
安妮有良好的辯論精神,等齊天林說完確定沒話了才開始反駁:“你這種思路狹隘了……”
齊天林直接打斷:“我所有的目標是建立在摧毀美國的基礎上!”說之前只是輕輕的擺一下手,蒂雅就無聲無息的把到后艙的隔音門關上,后面有幾名隨從,其實主要是安妮的人。
安妮高揚的下巴頓時就凝固住了,停了幾秒鐘才開口:“你拿定主意了?!”
齊天林點頭:“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針對美國,我所有的架構其實都是架設在為削弱美國基礎上的,但是關于這個目標,一直不太清晰,我究竟在做什么,應該怎么做,直到最近才完全搞清楚。”
安妮不由自主的壓低點聲音:“跟華國有關?”
齊天林點點頭:“有點關系,但不完全,能得到一個十幾億人口的巨大國家支持,肯定會讓我增加信心,但我依舊是我,不會受到華國的控制。”
安妮就陷入了思考的神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齊天林攤開手:“我依舊還是那個力爭在世界之林,拿下一片疆土,控制一部分力量的保羅,只是要想在這個單極世界活得更自在,最好還是要擺脫美國人無處不在的強大控制力,不然總有一天還是會被美國人視為威脅和敵人。”
安妮認同這種說法:“那你的計劃是怎么樣?”
齊天林把自己跟徐清華的一些談話內容做了分享,里面更是涉及到對美國戰略的步驟和計劃,安妮頗有些神色頻動,卻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