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寧已經出去買吃的東西,病房里只剩下許清澈母女和林珊珊。
確定何卓寧走遠了,周女士一臉嚴肅地問許清澈,“許清澈,你老實和我說,那個蘇珩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會剛好路過那里,別告訴我,你們倆在同一個公司?”
許清澈望林珊珊,林珊珊低頭玩手機裝不知情。
周女士卻看出了其中的內情,“珊珊,你也知道?阿姨可是從小把你當女兒看的,你不會也合著許清澈一起騙阿姨吧?”
林珊珊的頭低得更低了,有種無顏愧對江東父老的感覺。
許清澈不打算繼續瞞著周女士,決定老實交代,“之前是,不過,現在我已經辭職了。”
“那就好。”周女士點點頭,后意識到不對,聲音陡然拔高,“什么?你辭職了?我怎么不知道?”
許清澈默,“我剛辭的,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就被……”許清澈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位置。
“那種公司早點辭了也好,同事之間都能下這么狠的手,以后保不準還要出什么事來。”一想到許清澈是被曾經的同事捅刀子,周女士就抑制不住一陣憤慨。
許清澈抓到了周女士話里的關鍵詞,“同事?哪個同事?”許清澈只記得那個男人黑衣蒙臉,她都不知道他是誰?
“珊珊,是叫方什么來著?”周女士惱火,竟然一下子想不起害她女兒的兇手來。
“方軍?”許清澈接上了話。
周女士一拍手,“對,就是他。名字聽著挺正義的,干的盡是些不著道的事。”
許清澈起初以為自己是不小心遭遇了有心報復社會的人渣的毒手,誰知道那竟然是方軍有意為之,這個世界總是充滿惡意。上一次她有心不去追究方軍扎破她的車輪胎,這一次他竟然要置她于死地,如果這樣還能忍,她就不叫許清澈了,“媽,我要告他。”
“這種人必須告,反正你表姐夫那邊有的是律師。”即便許清澈不說,周女士也誓要告倒方軍這樣的社會敗類。
何卓寧回來的時候,三人已經由起訴事宜聊到了周女士最新追的綜藝節目,何卓寧聽著這一千五百只鴨子呱呱亂叫,也不打斷,只是把自己買來的東西一一打開,放到餐桌板上,端到許清澈床頭去。
“嘿嘿嘿,你真的買烤鴨啦!”聞著滋香的烤鴨味,許清澈開心地簡直要飛起,“何卓寧,你真好。”許清澈像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二缺小學生,用最樸素的“好”字夸獎何卓寧。
聽許清澈夸獎自己,何卓寧彎了彎唇角,有種沖動伸手摸摸許清澈的發頂,要不是礙于周女士和林珊珊在場,他早做了。
看著這兩個人,一個二缺,一個傻帽,林珊珊與周女士相視一笑,默默退出了房間,走前,周女士不忘再囑托何卓寧一遍,“卓寧,你別太慣著她。”
許清澈不滿,“媽!”
何卓寧則掩唇而笑,“阿姨,我知道的。”
林珊珊與周女士走后,病房里又只剩下許清澈與何卓寧,許清澈發覺這段時間她與何卓寧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多的過分,雖然有時候她挺享受的,但也忒多了點,真是讓人憂傷的小甜蜜。
見許清澈皺起眉頭,何卓寧以為她又牽扯到了傷口,遂指著傷口位置問她,“傷口還疼嗎?”
許清澈搖頭,“不怎么疼了。”
這下,換何卓寧皺眉了,“不疼,你皺什么眉?”
“我在憂傷,我剛辭職,就住醫院來,都沒地方讓我去報銷醫療費。”許清澈有種淡淡的小憂傷,如果亞垣還有其他值得她繼續待的理由,就是社會福利好,除了最基礎的五險一金外,還容許各種合理的報銷。
像許清澈這樣在下班途中遇襲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算是工傷,奈何她已經辭了職,一切福利都享受不到了。
何卓寧頗為無語,他還以為許清澈就算不是因為傷口疼之類的,也該是在憂傷個其他什么的,沒想到竟然是在憂傷沒處去報銷醫療費,讓人大跌眼鏡的無以為。
于是,何卓寧豪氣開口,“我給你報銷不就成了。”
許清澈喜笑顏開,“你說的,可不準反悔哦!”
何卓寧笑話她,“錢奴!”他何止要給她報銷醫療費,還要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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