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連珠的話,云以歌只好待在寢殿外面等著,周圍只有奇花異草,沒有可疑遮陽的樹木,抬頭就能看到高照的艷陽。
繁雜厚重的宮裝不太透氣,穿在身上更加悶熱,才站了一會兒,云以歌的額頭已經沏出了汗珠。
“我替皇后進去看看太妃有沒有醒。”連珠不再管站在烈陽下曝曬的兩人。
寢殿內與外面的炎熱不同,四角放置著冰桶,冒著絲絲涼氣,透過兩側的雕刻著百福的窗欞,可以看到環繞寢殿的小橋流水。
一位宮裝美婦正倚著窗臺,向溪流里扔魚餌,背鰭一抹紅的錦鯉一躍而起,叼住了魚餌,撲通一下濺起水花,竄入水底。
“太妃,皇后正站在門外候著。”連珠說道。
這位宮裝美婦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帶著歲月痕跡,她的眼角有些細紋,卻依舊美貌的臉。
她就是被宮女稱病的李太妃。
“讓她繼續等著。”她的好心情被打攪了,不悅道,“我記得上次那個誰也是先去看了病秧子。”
“是盧妃。”連珠提醒道。
“哦,本宮記起來了,可不就是仗著出生盧家,敢和本宮作對,居然敢用帶血的匕首威脅本宮。
李太妃又撒了一顆魚餌,引得群鯉相互爭奪。
她問道:“聽說盧妃和皇后在出閣前是閨中密友?”
“是的。”
“上次罰盧妃跪了多久?”
“三個時辰,罰了半個月。”
“那就讓她們姐妹有難同當吧!”李太妃染著丹蔻的指甲敲了敲裝魚餌的瓷碗。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驚呼,又聽見什么重物倒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