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風往眀棠唇中塞了一枚丹藥,寬大的紅色衣袍微動,他站起身,雙眼冷漠毫無情緒。
他沒義務救眀棠,更不關心別人的死活。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牽扯他的情緒,除了......
花流風看向腰間掛著的香囊,神色溫柔。
他天生無父無母,到處流浪,當年在西京時,若非那小女孩的一飯之恩和這香囊內的藥材,他早就死在那年的大雪紛飛中了。
看著香囊上別別扭扭的針腳線以及那奇怪的動物,花流風抿唇,揉了揉額頭。
找了這么多年了,終歸是又來了汴京城,他已經將其他的地方找遍了,可就是沒有她的下落。
或許是他太著急了,當年在汴京城沒找到人便往外去了,不曾想到底還是回來了。
她不僅會繡這奇怪的香囊,還會吹好聽的笛子。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年寒冬臘月,她吹響那笛子,身邊居然會有蝴蝶飛舞。
十分的美,那副景象,成了這么多年來花流風唯一的念想。
“是,屬下這便準備馬車。”
夏雷抿唇,匆忙走了出去。
當務之急也只能如此了。
雖說花流風的醫術沒有眀棠詭異,可到底也是名師之徒,這些年要是沒有花流風為王爺醫治,王爺也撐不到現在,更別說青云軍中那些被花流風醫治過的將士。
“走吧。”
花流風又看了一眼滿臉污穢的眀棠,大步邁了出去。
夏風心細,這水牢便由他留下來照看,夏雨跟夏雷等人則是隨著花流風去了忠國將軍府。
如今的忠國將軍府也只是空有一個名頭罷了。
當年為了救帝祀,忠國老將軍將虎符交了出去,解甲歸田。
可以說帝祀其實是在忠國將軍府長大的,小時候由老將軍親自教導兵法。
后來長大后帝祀便依照當年未央宮宮變馮老將軍跟皇上的約定,帶兵去了邊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