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聶文瑾雖然煩他,但這有點太奇怪了,所以她還是問了出口。
陸思源身子僵住片刻,聲音都有點發抖:
我好像……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然后被咬了。
文瑾姐你看看我腳底下是不是有什么……
他說話的時候咬著牙關,似乎在忍耐疼痛,聶文瑾被唬了一跳,趕緊低頭去看他腳下的位置。
然后看到了一條蛇。
陸思源的腳正好踩在那條蛇身上,蛇大概是被踩到之后抬頭直接給了他一口,直到現在都沒撒嘴,那雙黑豆般的眼睛明明應該看不出情緒,聶文瑾卻在里頭看到了幾分憤怒。
她下意識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結結巴巴說:
是……是條蛇!
你不是換了軍靴嗎,怎么還會被咬,這靴子很硬很厚實的!
陸思源額頭冒汗:
它咬的位置剛好在靴子沒蓋住的地方,文瑾姐,你能幫我找根樹枝過來,把它打走嗎……這畜牲下死口咬,我有點扛不住了……
聶文瑾真想給他一巴掌。
他被咬了頂不住,難道自己就能頂得住且不說她沒有應對這些東西的經驗,哪怕是有,陸思源剛踩了這條蛇一腳,本來就被咬了在對峙,她現在拿樹枝去打蛇,萬一這條蛇打蛇隨棍上怎么辦!
我,我沒對付過這些東西,不知道怎么辦啊!
她也嚇得發抖,絞盡腦汁想了個辦法:
要不你先松開腳呢我感覺它只是被踩到受了驚嚇才會突然攻擊,我去找個樹枝,你松開腳之后要是它還想繼續咬你,再打也不遲吧
我以前聽說蛇報復心很強,要是沒有一次打死,后面會跟著人的味道來報仇,咱們現在就在山里,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說著,聶文瑾小心后退到了幾米開外,硬著頭皮找了根不粗不細的樹枝舉起來——她沒敢對著那條蛇,怕等會陸思源一松開腳,蛇就直接爬她棍子上來了。
陸思源臉色難看至極,明白她其實并不想摻合,只是礙于鏡頭才會提出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但現在被咬的是他,踩著蛇的也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能幫忙的就是聶文瑾,他再惱火也不可能當場發作。
于是,陸思源只能忍著火氣說:
好,我試試。
他試探著一點點松開自己的腳。在剛松開力氣的時候,那條蛇的咬合力明顯加重了幾分,但當陸思源的腳完全離開蛇身之后,它猶豫了一下,隨即刷一下隱入了地上的枯枝爛葉之中,動作迅速地游走離開,似乎完全沒有繼續糾纏的打算。
陸思源和聶文瑾同時長出一口氣。
聶文瑾沒丟開樹枝,反而抓的更緊了,一邊隨時戒備著還有沒有其他蛇蟲鼠蟻,一邊看向陸思源說:
你現在有沒有哪里不適,要不看看傷口有沒有變色吧如果是毒蛇,那你傷口應該變黑了……我不懂啊,我就是看有些劇里都這么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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