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耳尖微動,過濾掉自己不該聽的話,抓捕到對自己有利的消息,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對啊,你都多大了!怎么可以欺負我一個小童子
齊天看著滿臉心虛、雙目游離的佘白,然后睨了一眼理直氣壯的小鯉魚,沒好氣的酸了他幾句:你還小童子虧你這張胖臉說得出來,再過上個十年你都成年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化形成一個小童!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嫩,真是不要臉天下都是你鯉魚精的了!
小鯉:...你這條壞蛇純粹是在遷怒!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化形成小童的,都是佘小小在他化形最后關頭誤他!
看著那雙尖酸刻薄的招子,小鯉不敢再觸碰齊天的霉頭了,嚶嚶嚶了兩聲,直接跳進了荷花池將自己藏了起來。
一時間空蕩蕩的靈素宮內,安靜的只剩下嗚嗚嗚的風聲。
齊天看著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的佘白,掛起譏諷的笑容,步步走向他:怎么不解釋了欺騙我很好玩吧
佘白看著陰陽怪氣的某妖,說實話,腦子有些空白,被他逼的步步后退,直到一屁股坐在了荷花池的巖石上...
小心!
看著佘白往后跌坐下去,齊天焦急的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卻只拉住了他的廣袖,在看到他跌坐在巖石上之時,松了一口氣,但立馬意識到自己應該還要處于生氣狀態的!
經過這么一個岔子,佘白空白的腦子倒是清醒了一些,他意識到自己應該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才是,于是冷笑一聲:騙你騙你什么了難不成我救下你,撫養你長大,還成了我的錯了
果然他的氣焰一上來,對面立馬就氣短了。
齊天結結巴巴的解釋: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佘白睨了他一眼。
齊天知道現在橫豎都是錯,他又揚起了昔日乖順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對不起,我錯了。白白,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的。
佘白冷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忍不住拿喬:你什么心意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養大了的孩子,你應該管我叫爹。
齊天看著他不近人情的側臉,想著自己小心討好這些年,始終打不動他的心,一時間直接失控,也不想壓制不住火氣了:你若是喜歡我叫你爹,我不介意在床上艸你的時候,喊你爹!
——啪!
佘白被氣得雙頰通紅,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齊天的的臉上:混賬玩意,給我滾!
清晰而明顯的五指印顯現在了那張白皙的臉上,佘白反應了過來,其實也有些后悔,但是他拉不下臉。
齊天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側臉,金色眼眸中翻涌著滾滾烈火,冷笑一聲:滾那也得我收回利息才是。
話音剛落,他好似一陣風飄到了佘白的面前,重重的吻在了他粉嫩的花唇上。
烈焰似火、灼熱的氣息交換在唇齒間。
佘白睜著溜圓的淺色瞳子,續起了雷霆一拳...
當然齊天早有防備,在他即將出手前,連忙閃開。
看著微微喘氣的佘白,齊天肆意的舔了舔破皮的薄唇:你會是我的。
在血煉槍捅向自己前,齊天猶如一道流星消失在了佘霧山。
識海中目睹一切的黑衣男人,譏諷的掛起笑容,他就說一脈相承,怎么能夠百年如一日的竭盡討好
他們骨子里是一個德性。
齊天看著佘霧山上那座宮殿,附和的說道:你說的對,雄獸只有掠奪。
既然白白在意這點禁忌之情,那他不介意自己來打碎這個規則。
偷聽到一切的小鯉魚:他不應該在池里、他應該在土里。
佘白怔怔的盯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掌,他不明白怎么就因為這點口角鬧到了這個地步呢
往日不都是他認錯后遞上梯子,自己順梯子而下不也就過去了嗎
他是在責怪他嗎
大王!
青衣步履急促的從殿外跑了進來,她開心的說道:正好您出關了,有件事情,想請您做主。
佘白被青衣的話打斷了思緒,收斂了自己的萬千思緒變得平靜,坦然的看向青衣:怎么了
大王,屬下四十年前在東游湖救下的一個女妖,她從昏迷中醒了。青衣撓了撓頭,有些惆悵的說道:屬下本以為她醒了就會離開佘霧山....但是沒有想到她醒來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有些笨笨的。
您有過失憶的經歷,屬下想著您應該有辦法吧
四十年前、東游湖、女妖。
這些信息組合在佘白的腦海中,他像是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出聲詢問道:青衣,我閉關多少年了
九十年了啊。
九十年
那算算年紀,齊天都有一百三十六歲了。
這么一推理,青衣救下的應該是敖依依。
不對啊,如果是青衣救下的敖依依,那么齊天在干什么
剛才他好像注意到,齊天都已經煉妖后期了。
所以他閉關的這些年,都發生了什么事
即使他與齊天沒有因為敖依依決裂....齊天還是被他逼出了佘霧山,這難不成就是一些事情不可逆性嗎
難不成自己終究會為齊天擋雷劫而死嗎
不對!這不是小說!
這是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