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會兒功夫,她想去一趟陳邵君的鋪子,為著突然造訪沒那么明顯,她還提前給公冶安抄了好些書,等到的時候就說是來托他轉送,順道來看看。
陳家的鋪子總行就在東市尾,和西市交界的地方,偌大的匾額上刻著陳記二字,很好找。
姜綰牽著小玥進去的時候,沒見著陳邵君,反而在他書到里,看見了蔣翠屏。
姜綰!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蔣翠屏見著她也很意外,立即起身從書案后出來迎,這是小玥這可真是長高了好些。
蔣翠屏很熱情,馬上招呼伙計送茶水吃食上來,還特地交代拿小孩子愛吃的甜的。
你可從不是個愛串門的,我可也不做那無用的寒暄了,說吧,可是有事
蔣翠屏給姜綰倒了茶,遣走伺候的仆從,才開始問道。
姜綰的確更喜歡這樣直來直往,但今日來存了些試探之意,便還是從簍子里把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書案上。
陳邵君今日不在
我這有些東西想托他幫忙送去公冶家,順便來看看。
蔣翠屏仔細打量了姜綰,若是別個因為避嫌來托陳邵君轉送東西,那不奇怪,但是姜綰這么干,她就覺得不像她。
半晌,她道:他老家那邊的買賣出了些問題,昨兒剛啟程趕回去處理了。
說是鹽船在進港靠岸的時候,被一群水寇劫了,損失數目不小,且是短短幾次返航就遇到了五次,官府竟然連一次也沒逮著人,荒誕得很。
他人不在,這兒就暫時我管著。
蔣翠屏心猜姜綰此時不信任他們,所以上門來還找別的借口,雖不知是何緣由,但立即拿出誠意來,一點沒隱瞞,如實相告。
東西我也能替你捎過去,你真沒其他事找我
蔣翠屏說罷,姜綰腦子里已來回想了好幾遍,水寇,又是水寇,這也太過巧合了,不知與吳林那時是否系同一人所為。
若是真的,說明陳邵君還沒接觸到羅家背地里的那些勾當,而對方說不定先順著水道來試探他來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些水寇極有可能便是給棗子前的大棒槌。
她想到此處,看著跟前滿臉真摯的蔣翠屏,突然有些拿不準,她也曾經在羅家待過,對這些事情,到底知不知道,知道的話,又了解多少……
你倒是說話呀,要急死人么。
蔣翠屏見姜綰半天不提正事,光是凝神看她,有些急了。
你有什么直說就是,先前你幫我的事,我都記在心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多難我也給你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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