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慎。
張儉也被劉勉嚇得夠嗆,一記眼刀打了過來,不叫劉勉繼續往下再說。
只不過是幾個莽撞的鏢師,眼看事情敗露,胡亂攀咬,三皇子遠在京城,與此有何干系!
錢大人、楊大人,我等同朝為官,為百姓社稷勞心勞力,這屬分內應當,但這案子審到金威鏢局,已然案情明了,該抓的抓,該罰的罰,還是莫要牽扯到其他。
張儉此刻臉上寫滿后悔,早知今日李長安派人來,尋個借口躲在家中,如今豈不是喝茶聽曲自在清凈了
這個燙手的山芋就是找上門,也可稱病來不了。
楊大人如何看。李長安不接劉勉拋過來的問題,也不管張儉如何著急,一副人雖然是他端的,但罪不歸他定的態度。
要不是孟遲想來湊這個熱鬧,他早回郴西營去了,就這幾個,在營門口叫破喉嚨他也可以不出來。
提到關鍵人物,姜綰和孟遲就出到外間去了,但兩人耳力都好,在外間也絲毫沒影響,聽得清清楚楚。
她完全沒料到金威鏢局的案子,還能牽扯出這么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金威鏢局擄走這些女子,意圖送往外地去,被逮回衙門后,起先是狡辯她們都是樂籍女子,是歡場東家買了來,送到外地新開的館子去的。
還拿出了一沓子樂戶的籍書,上頭有模有樣地登記了姓名,非說那些姑都是琴師、舞姬,至于泡在水里,是為了到新館子后的表演在做練習。
而姑娘們那邊,因著是跟鏢局的人分開審問的,起先無人肯說實話。
約摸是怕損了自己的名節,有好些連姓名籍貫也不肯說,看見有人被抓了,心里便覺著事情了了,只等著官府放她們出去,就能悄摸著回家去,最好無人知曉被擄之事。
如此險些讓金威鏢局的說法成了堂上供詞。
最后是余清站出來,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不是什么樂戶,她就是嶧城里的一個普通百姓。
先前雖然在戲班子里跑活兒,但后來戲班子走了,她得貴人相助,脫了賤籍是正正經經的良籍人家姑娘。
如此,供詞不一致了,錢毓沒法,只能挨個問話,不說不讓走,這才問清了姑娘們的來歷。
全無一人是樂戶,全都是良籍百姓。
楊翰寧新官上任,撇了聶九戍私下遞上來的銀子不要,這才越扒越有,直至扒出來個惹不得的人。
事情最終也指向那位三皇子。
眼下錢毓劉勉和張儉都想要讓案子審到金威鏢局就停下,唯有楊知州不打算就此作罷。
各位,此案絕非如此簡單,不深挖下去,如何知道,是否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金威鏢局,郴州百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