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只能彎身將人抱了起來,她手也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抱住了他頸脖,臉枕在沈韞肩頭繼續熟睡著。
沈韞直接將人抱出了簾子里,然后將她放在椅子上,讓她坐在那清醒清醒些。
小姑娘眼睛睜開又閉上,明顯還沒醒神,醒了差不多一多分鐘,她忽然整個人又往沈韞懷中撲,沈韞的動作頓住了。
舍友們聽到動靜,全都往這邊看著。
沈韞隔了好幾秒,強制性的將人從身上拿了下來,然后讓她再次坐好,他語氣嚴肅說:“安夷,你要再不醒,我就自己走了,我不會等你。”
安夷聽到沈韞如此說,眼睛這才勉強精神的看向他。
沈韞從她面前離開,將鞋子放在她腳下,他說:“穿好鞋子。”
她只能聽話的坐在椅子上彎下身,將鞋子穿好。
沈韞見她幾乎都整理好了,沈韞才說了句:“走吧。”他便轉身朝寢室外走。
小姑娘主動跟在他身后,她見沈韞的舍友都看著她,她又加快速度朝沈韞追了上去,牽住了他的手。
沈韞任由她牽著,帶著她下樓。
男宿舍樓這邊,時不時有人上來,見有個女孩堂而皇之的走在男宿舍樓這邊,全都回頭看著,她整個人就貼著沈韞下樓。
而沈韞倒是很淡定。
帶著她在樓梯上一步一步下著,可是由于膝蓋上有傷,所以她走的不是很利索,還有些笨拙。
沈韞走的很慢,隨著她。
等到達樓下后,沈韞送著她回女宿舍樓。
而沈韞牽著安夷經過男寢樓下時,并沒有發現不遠的一顆梧桐樹下站著一個人。
是安夏。
她站在那看著沈韞帶著安夷離開。
第二天,整個學校都知道沈韞帶安夷去男寢這件事情了,整個學校都在瘋傳,還有些人不知真假,因為她們實在無法相信,沈韞竟然會跟那樣的女生熟。
沈韞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切的到來,可并不解釋什么,依舊正常在學校上著課,上午第一節課,他坐在教室面對后頭女生們的議論,他也絲毫不受影響。
薛棋坐在沈韞身邊,看著沈韞。
而沈韞他永遠都可以做到淡定學習。
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便在實驗室內查看文獻。
東子溜了進來,在沈韞身邊問:“對了,安夷現在怎么樣?她腿上的傷好點了嗎?沈韞你昨天也真夠離譜的,你居然帶去了男寢?現在全校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呢。”
沈韞翻看著手上的書,低聲說:“是嗎。”
東子說:“是啊,不過當時情況也確實比較緊急,女宿舍那邊不能送,實驗室這邊人也多,你住的地方太遠,也只能送男寢了。”
沈韞在書本的紙張上做了個記號,又翻了一頁。
東子完全沒發現沈韞態度冷淡。
他依舊在說著:“那安夷你給她上藥了嗎?她疼不疼?會不會留疤?你記得讓她這幾天注意點,別碰水。”
沈韞忽然將書蓋住,他看向東子,語氣冷漠問:“你說完了嗎。”他將書擱在書架上,轉身就走。
東子完全沒注意到沈韞的語氣,他又繼續跟在沈韞身后,像個煩人精似的說:“我沒說完呢,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說,我剛才跟宿管去問了,問那邊能不能給安夷調寢室,她宿舍那些舍友聽說一個個刻薄的很,安夷這么弱小,去里頭肯定是受人欺負的,所以我得給他想辦法啊。”
沈韞停住。
東子見他停住,也立馬停住。
沈韞側身看向東子:“徐東,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
這是沈韞第一次直呼東子的名字,而且語氣鋒利,東子這才注意到沈韞的不太對勁。
他站在那看著沈韞。
而實驗的人,這時全都朝沈韞看了過去。
沈韞冷著臉,朝前離開了。
薛棋正好從東子身邊經過,東子問薛棋:“沈韞怎么了?他這幾天吃火藥了?我剛才有說錯什么嗎?”
薛棋說:“你沒說錯什么,你確實有點煩人而已。”
東子說:“可平時也沒見他這樣過啊。”
薛棋說:“可能你某些地方招惹到他了吧。”
薛棋在低頭調配著試劑,她說完,便掃了沈韞一眼,沈韞根本沒有看她們這方。
薛棋又對東子說:“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東子說:“我去看安妹妹了,宿管阿姨沒讓上去。”
薛棋又扭頭去看沈韞,還是只看到沈韞的背影,可下一秒沈韞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薛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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