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如剛才說這么多,不過是想讓這女孩適可而止,她再次看向她。
而安夷不再看蘇杭如,低著頭在那喂著來到她腳邊的小黃狗。
蘇杭如才收回視線。
桌上基本也沒人理會安夷。
沈韞握上桌邊的水杯,飲了口水。
這頓飯進行到尾聲后,沒多久江媽媽便把安夷推著離開了。
等安夷走了后,蘇杭如低聲對沈韞說:“這女孩一看就沒什么家教。”
她很小聲對沈韞說的。
一旁的人基本沒有聽見,而沈韞并沒有回應母親的評價。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還在車內問:“對了,今天出現的那個病弱的小姑娘,是、”有些話老太太差點脫口而出,可是想到什么,又忙改口說:“是安家的那個小女兒?”
老太太還不糊涂,蘇杭如說:“是啊,婆婆。”
老太太說:“怎么看上去長得很是乖巧,這孩子……”
可能是顧及沈韞在車上,老太太不敢將話說的太明目張膽。
蘇杭如說:“婆婆,知人知面不知心,估計從小沒人教養,所以心術不正,導致連清輝都不太喜歡,好在安夏是個好姑娘,對這個妹妹愛護有加。”
蘇杭如對安夷沒一點好感的,在她眼里,她就是一個差點毀了自己兒子的妖女,不然沈韞一個這么正直的人,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那次在浴室的事情,蘇杭如現在都還心有余悸,不能釋懷。
就是那個人勾引了自己的兒子。
老太太原先以為那個女孩,應該是外頭那種勾欄瓦舍的,沒想,今天一見白白凈凈,秀秀氣氣的,連說話都是很小聲一句,這樣的小姑娘怎會是自家媳婦形容的那種人呢。
老太太雖然想不透,便也說:“也是,感覺連清輝都不太喜歡那個孩子,倒是安夏跟青霜,對那孩子還有幾分照顧。”老太太感嘆:“還是安夏好,安夏一看就是個心善的孩子,剛才一直在照顧我這個老人家。”
蘇杭如說:“青霜教育的好。”
而沈韞坐在一旁手撐著臉,側臉看向窗外,像是沒聽見她們的議論聲。
車子到達老宅后,因為是暑假,沈韞不用去學校,蘇杭如讓他留在老宅。
沈韞沒說什么,在聽到蘇杭如說完那句話后,便進了房間。
老太太看出沈韞好像有點不太歡喜,她問蘇杭如:“怎么了,沈韞這是。”
蘇杭如說:“他是不喜歡我說她。”
蘇杭如冷笑,她兒子,她怎么會不清楚他的心思呢。
老太太說:“還是少提吧。”
說起這個,蘇杭如一肚子火,她對老太太說:“您是不知道那女孩多么無理,在安家餐桌上時,她眼神一直都盯著沈韞,而沈韞竟然什么也不說,坐在那任由她盯著,她想干嘛啊?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如此明目張膽,她到底懂不懂禮義廉恥,我們都懂避諱,她竟然不懂?”
老太太說:“我倒是沒注意這些。”
蘇杭如深怕老太太老糊涂,又忙說:“媽,小韞這種人是絕對不能再沾惹了,您可要清醒些。”
老太太說:“我當然知曉,我又不是老糊涂,我今天之所以多問,是看那小姑娘坐在輪椅上可憐。”
坐在里頭看書的沈韞,揉了揉眉頭,半晌,他戴上耳機,屏蔽掉了外頭那些雜音。
到晚上的時候,沈韞離開了老宅,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第二天一早,安夏便來公寓找沈韞了,而沈韞才剛醒,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困倦,安夏沖上去摟住沈韞的脖子問:“你沒睡好啊?”
沈韞揉著眉頭說:“昨晚看書有點晚。”
安夏看著他眼底有點烏青,便問:“那要不我自己去吧?”
安夏在暑假報了個鋼琴班,沈韞摘掉臉上的眼鏡,他笑著說:“沒關系,我送你吧。”
安夏摟住沈韞,臉貼著沈韞的臉,她開心的笑著說:“那就辛苦你了。”
沈韞輕笑了聲說:“我去換身衣服。”
安夏立馬松開沈韞,她說:“我有點渴,去喝點水。”
沈韞嗯了聲,安夏去了冰箱那,沈韞去了臥室換衣服。
之后兩人出門,沈韞開車送安夏去上課,安夏對鋼琴充滿了興趣,不過她沒什么基礎,不斷問沈韞現在學會不會晚了。
沈韞小時候其實學過,所以基本上可以給安夏一些建議,兩人在為鋼琴的事情交談。
安夏手機此時突然響了,她立馬從包內拿了出來接聽,似乎是家里打來的,安夏簡短的答了兩句。
接著安夏便掛斷電話,對沈韞說:“我媽媽說我上完課,晚上要我帶你去我家用餐。”
現在兩人都計劃結婚了,那么兩家走動頻繁是必然的事情,面對向青霜的邀請,沈韞聽了,良久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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