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往前走時,沈韞和薛棋都同一時間停了下來,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薛棋幾乎還沒反應過來,沈韞便笑著朝安夷快速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問:“怎么來了。”還沒等安夷回答,他手順勢摟住安夷。
安夷的視線還落在不遠處的薛棋身上,而薛棋也在看著她,不過很快安夷收回視線,仰頭看著沈韞,她嬌嬌的說:“突擊檢查。”
沈韞直接將她抱在懷里,摟著她便轉身帶著她朝病室外的樓梯間外走,等沒人了,沈韞便將安夷抱了個滿懷,他靠在墻上,背脊曲著,整個身子壓在安夷身上,他低笑著:“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安夷沒有動,任由他抱著。
沈韞只覺得抱著她時,心都漲滿了,一整天的患得患失,好像瞬間消失無蹤。
好一會兒,安夷竟然在沈韞懷中掙扎著,不讓他抱了。
沈韞松開安夷問:“怎么了?”
安夷將沈韞的手從肩頭丟掉,她往后退了幾步看著他,也不說話,她眼里是對他是滿滿的敵意。
沈韞還想去靠近安夷,安夷忽然轉身便往樓下跑,沈韞立馬追了過去,將安夷拽住,安夷用力掙扎:“放開我!”
沈韞不肯放,他又將安夷拽了回來,緊緊的摟在自己懷里,他說:“不放,為什么要抗拒我的擁抱,安夷。”
她忽然變的像個刺猬,她大聲說:“因為你臟了!”她抓起沈韞剛才去抓薛棋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沈韞感覺到疼,可是下一秒他又去抱緊她,將她身子緊緊的壓在自己懷里,他可以讓她咬,可是他不想放開她,一分一秒都不想。
而這時,樓道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沈韞幾乎是下意識將手從安夷牙齒上抽了出來,然后手抱住安夷的腦袋,他抬頭朝門口看去。
薛棋站在那瞪大眼睛看著。
而沈韞抱住安夷腦袋的手在流著鮮血,一個碩大的牙齒印在他手背上。
薛棋大喊了一聲:“沈韞!”她想沖過來。
沈韞立馬對薛棋冷冷說了句:“我沒事。”顯然是不讓她過來。
薛棋頓時停住,在那看著。
沈韞很快又看向懷中的人,他柔聲說:“安夷,我們去過一個地方好嗎?”
安夷唇上還帶著沈韞的手上的血,沈韞吻掉她唇上沾著的血,根本沒有管自己手上的傷,他緊摟著她,便又帶著她朝樓下走。
薛棋站在那大喊:“沈韞!你去哪?!”
沈韞都沒有回頭,只是帶著懷中的人下樓,等找到一處安靜且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他再次將人緊摟住,他意識到了什么,他在安夷耳邊說:“我不會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懷中的人安靜著,可是不再掙扎了,肯讓他抱了。
沈韞去吻她,將她壓在墻上用力吻著,懷中的人終于張開唇回應著他,沈韞不要命般緊鎖著她,瘋狂的吻著她。
在狹小的樓道的角落,他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身子在昏暗的燈光里荒唐的很,哪里還有白天一半的克制和溫雅端正。
只有懷里的人,懷里的人。
一個小時候,沈韞回了病室,薛棋站在門口等著,見他回來了,立馬朝他走了過去,她想去查看沈韞的手,可是就在她即將碰他的那一刻,沈韞直接躲開,對薛棋說:“別碰我。我。”
他眉眼陰郁極了,人便朝辦公室里走。
薛棋有些沒料到,她跟著走了進去說:“沈韞,我這是關心你!”
沈韞很冷漠的回了句:“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沈韞的手還在滴血,他從桌上扯了一張紙巾捂住。
便走到辦公桌上拿了一瓶碘伏出來。
薛棋站在那看著,她說:“你知道一個外科醫生手有多重要嗎?”
如果剛才薛棋不闖進去,根本不知道里頭的一切,他竟然讓她咬他的手。
沈韞在那處理著,沒有回應薛棋,薛棋沖了過去,拽住沈韞說:“沈韞,你手不要了嗎?!你瘋了嗎?她根本就是個神經病你知不知道?!”
沈韞反手甩開薛棋的手:“薛棋,注意你的措辭!”
門口即將進來的幾個實習生站在那全被嚇到了。
因為沈韞的聲音很大,充斥著整個辦公室,嚇得那幾個實習生都站在外面,看著里頭像是在吵架的沈韞和薛棋。
沈韞幾乎沒有對誰高聲說過話,這幾乎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看向門口站著的人,便又看向完全傻掉的薛棋,一聲都不再發,面無表情的轉身出了辦公室。
薛棋站在那傻了一樣看著。
沈韞經過護士臺時,護士臺的護士全都看到沈韞的手在流血,忙說:“沈醫生,您的手在流血,要包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