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霜坐在化妝臺處,她的手心內,此時正捏著一只發釵,那發釵被她捏的太過用力,都扎進她手心了。
可是向青霜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這時,向青霜放下手后上的發釵,從化妝鏡前起身,朝外頭走了出去。
傭人正在收拾房間,見到向青霜后,便立馬喚了句:“夫人。”
向青霜看向她點頭,她朝前走,走到安夷的房間時,她停住,側眸朝里頭看去。
那只狗在安夷房間的地毯上玩著什么,嘴里叼了一個東西,拋遠,又跑去撿起,繼續拋遠,繼續撿著。
向青霜對這只狗,也討厭極了,她無數次在心里想著怎么解決掉這只狗,可是每每想到,又每一次,讓自己冷靜,于是,這么多年過去,她冷靜到了現在,這只狗依舊存活在這,存活在這棟別墅內。
她站在門口看著,看了許久,向青霜走了進去,這時那只在玩耍的狗,突然銜著牙齒間的東西,拋到了向青霜腳邊。
向青霜停住,低頭看去,她緩慢蹲下身,將那小小的瓶子從腳邊撿了起來。
竟然是只藥瓶,沒有貼標簽,也沒有任何說明,光裸裸的瓶身。
向青霜將瓶蓋擰開,低頭在那聞著。
也聞不出什么,她看向不遠處正看著她的那條狗,她冷笑。
便將那瓶要攥在手里,轉身離開了安夷的房間。
安清輝如今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讓她和安夷公平競爭,安夏不知道為何,自己如今竟然到了和她公平競爭的地步,以前這個人是她最不屑的,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多想,她一定拿下康恩的項目。
安夏那幾天下完班,就回來寫策劃。
她很努力,甚至一天之內,跑了好幾個社區養老院,對幾家的長處缺點進行了總結,和調查,整個人幾乎是徹夜未眠。
而安夷卻不同,她根本不碰那策劃,因為程凱帶了十幾個人在那幫她寫,安夷只需要在一旁看著,然后進行驗收即可。
當然她也是相當辛苦的,看了一會兒,便去酒店房間睡了。
留下程凱在那,拿著那些策劃案,反復強調說:“不行,這和其余社區養老院有什么不一樣?我們要國際化的,完善性的!聽清楚了嗎?你聾了,沒聾就趕緊給我寫,繼續給我寫!”
桌上被拍掉的策劃書,擺在那的就是整整一摞。
沈韞晚上下完班,去了安家一趟,進去大廳時,向青霜正好在樓下,看到沈韞,便同他說:“安夏正在樓上寫策劃呢。”
她手上正端著果茶,對沈韞說:“你來的正好,順帶幫我端上去。”
沈韞說:“嗯,好。”
沈韞便端著果茶朝樓上走。
沈韞到達安夏門口,她還坐在電腦前,眉頭緊皺。
安夏聽到敲門聲,一看到沈韞,她放下筆,當即笑著說:“這么晚你還過來了?”
沈韞笑著說:“來給你送果茶的。”
安夏笑了,坐在那。
沈韞端著果茶過去,他將果茶輕放在安夏書桌邊問:“怎么樣?”
安夏說:“有點頭緒了,你幫我看看。”
安夏對沈韞是絲毫沒任何防備的,之前她可是連傭人都不允許進來。
她將自己初步的概念策劃給沈韞看,沈韞接過,放在手上低頭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他低眸翻了一頁說:“應該走了不少家吧。”
沒想到被沈韞一眼就看出來了。
安夏說:“腳都走出水泡了,不過我覺得只有如此,才能打造一個功能完善的養老院。”
沈韞仔細看了看安夏的初步概念策劃。
他說:“我們雖然是在外科,不過碰觸的老人,也不少,也許我可以給你點意見呢?”
安夏看著沈韞。
沈韞說:“如今的養老院,都是以玩樂,陪伴,消耗老人的時間為主,其實他們并沒有真正想過老年人的健康和運動。”
沈韞說:“老年人也是需要適當運動,第一能夠預防老年癡呆,第二,調節免疫力,第三,運動能調節人心情。”
安夏突然眼前一亮,她說:“對!我怎么沒想到!老人也是需要運動的,也不一定要靜養啊!不如我們可以在社區養老院開設各種運動課程,幫助老年人調節身體。”
沈韞笑著說:“嗯,比如年輕人的瑜伽,跳舞,都可以。”
安夏突然靈感大開,她說:“我這幾天走訪了好幾家養老院,發現養老院不一定都是獨孤老人,其實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有家庭有兒女的,可子女因為白天要上班,無時間陪伴照顧老人,所以才將老人送進養老院長期居住,不過你想,這么多老人為什么不愿意居住養老院?大多是因為長時間見不到兒子兒女,不如我們可以選擇另一種模式,比如調成固定上學一般,白天在養老院學習運動,晚上班車接送在家居住,和子女相處,老年人的時間也打發了,還能夠和家人享天倫之樂,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點子?”
沈韞聽了仔細想了想,他說:“嗯,我覺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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