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敘問:“具體時間。”
“這個月內里,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你。”
兆敘說:“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那人的煙吸到尾了,他將煙掐滅,然后對兆敘說:“走了。”
兆敘還靠在窗戶口抽著。
那人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這是他最后一次執行任務了,兆敘的目光眺望向遠方。
沈家那邊已經在頻頻接觸安清輝的,不過他人目前都還沒見到,現在還只是信件上的往來。
安清輝就是個老狐貍,在和警方談條件,他得保證自己的利益,要是保證不了,很難把他弄出來,就算他人現在在a市。
差不多過了兩三天,上面具體日子下來后,兆敘去外面探了下風聲,做了下評估,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沒那么緊,好像松了點,兆敘評估完,便回了安氏。
回到安氏后,他再次拿著一份文件遞給安夷。
安夷看了一眼,她早就對這些文件高度敏感了,他已經很久沒讓她簽過這類東西了。
安夷問:“現在嗎。”
兆敘說:“是的。”
安夷說:“現在安全嗎。”
兆敘說:“安全。”
安夷抬頭看著兆敘。
兆敘很肯定同她如此說著。
安夷卻不太想簽,她說:“放這吧。”
兆敘卻說:“安小姐,這就不是在您的意愿以內了,您這批貨,無論如何都得走。”
安夷依舊不動。
兆敘故意問了句:“沒筆嗎。”他從口袋內拿出一支筆放在安夷手邊,低聲說:“簽吧。”
安夷說:“我覺得不太安全。”
是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兆敘說:“我們的命也拴在這上頭,難道我們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兆敘又笑著說:“放心,如果這批貨走成功了,您會見到您母親的。”
兆敘竟然再次提起了這件事情。
安夷再次看著兆敘。
兆敘說:“您相信我,身為您的下屬,我是不會騙您的。”
相信嗎?
安夷不知道值不值得相信。
可是她現在有的選擇嗎?
她沒的選擇。
她看著桌上那兆敘放下的筆,安夷緩慢握住,最終翻開了那份文件,她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簽好文件,將文件遞給兆敘。
兆敘接過。
安夷說:“希望你能夠兌現。”
所有人都說死了,可他說活著,她就信這一回。
信這一絲渺茫的機會。
兆敘接過,他笑著說:“那就祝我們這次大捷了。”
安夷又問:“爸爸怎么還沒消息?”
她總覺得不對,他真的不要他們了嗎?他真的不要了嗎?
兆敘說:“這份禮物,我會親自送到您面前,您放心,他遲早會出現在您面前。”
安夷卻不再說話。
兆敘拿著那份文件從桌邊退去,便離開了辦公室。
為什么安夷有了一種預感,爸爸會在a市呢。
可是只是一種感覺而已,現在連兆敘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她這種感覺,簡直虛無縹緲。
不過,她還得去一趟向青霜那。
安夷又去了醫院,她站在向青霜病房內。
向青霜沒想到她還敢來。
不過她猜到,她還會來的。
她靠在床上笑著問:“怎么,真把我當你媽了。”
安夷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笑著。
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著。
向青霜看著她,她哼笑著:“怎么,來問我的嗎。”
安夷說:“我為什么要問你。”
向青霜說:“你如果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訴你的。”
安夷說:“你以為爸爸愛你嗎?如果他愛你,現在你就不會在這里讓躺著了,可見你和安夏對于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也不相信你任何的鬼話。”
向青霜笑她天真。
這次不笑她憐憫了。
她說:“你真是安清輝養的一條好狗,現在都還在替他說話,我們母女兩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地位,我們很清楚,只可笑有些人連真話都不相信。”
她看著她,繼續哼笑著。
之后,向青霜便躺在那不再說話。
安夷的目光在頸脖上游離著,她頸脖上還有一道青色的痕跡。
向青霜閉著眼睛說:“想殺死我嗎。”
安夷從她頸脖上移開視線,看著她。
向青霜說:“你敢殺我嗎。”
她挑釁著她,似乎一點也不懼怕。
安夷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向青霜忽然睜開眼眸,看著安夷:“你敢嗎?”
她一字一句。
安夷冷笑,她非常清楚她在激她。
她說:“我不殺你,我得留著你,我得讓她們繼續伺候著你。”
向青霜變了臉色。
安夷笑著說:“我得讓你生不如死才對。”
向青霜的臉色徹底鐵青。
她說:“你不相信嗎?”
安夷直接回復:“我不相信!殺死我媽媽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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