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霖咬著聲,悄說“見著了嗎?”
“嗯”蒼霽劍眉緊鎖,盯著那腹間已消了大半的紋路,說,“勉強算見著了。奇怪,我竟也不識得這什么咒術,倒與尋常蠱惑人心的那些不一樣。”
凈霖從臂間露出眼,他說“什么樣?”
“難窺全貌。”蒼霽說著蓋上手,指腹沿著紋路推了個圈,“顏色偏暗。見過龍么?跟他鱗片一個色。”
“鯉魚的顏色?”
蒼霽拍了把他腰側“龍!”
那腰間可憐見的,被這么拍了一下,竟余出點紅色,印在上邊叫凈霖呼吸一滯,手指攥緊了衣布。
“沒見過啊!”
“來日就見了!”
凈霖郁悶地皺眉“什么形?”
“龍能什么形?”
“我說咒術!”凈霖突然掙扎著撐起半身,面上白里透紅,他說,“東邊有畫詭術,就是在身上留下紋路,發作即現。這個你要摸哪里?”
蒼霽猛地將他攔腰抄起來,翻摁在榻上。凈霖撲了一頭灰,咳聲撐著臂,腿上一重,蒼霽已經跨坐上來了。后邊突地一重,凈霖被壓得趴在被褥間。
“你!”凈霖嗆聲,“重!”
“果然延到了腰后。”蒼霽不理他,將衣服推上去,露出了凈霖大半個背。
那紋路詭異,往上繞著凈霖后心的部位,夸張可怖,似如荊棘。但蒼霽記得清楚,上回在池里,他將凈霖翻過來欺負的時候,背上只有余下的傷痕。
果然是要凈霖斷情絕欲時才會出現么?那這個“欲”該如何算,歡愛色|欲難道不是?須得是凈霖心動了,方才要囚住他,鎮下去?
蒼霽仍覺得不太對勁,莫非不是九天君下的手?那便是他們都猜錯了,可除了九天君,誰還要這樣對待凈霖?而且這東西到底禁的是什么,整理思索根本行不通的。
“不許亂動。”蒼霽說,“往哪兒爬?烏龜才爬!”
“背上有什么?”凈霖問道。
“不告訴你。”
凈霖說“不成!”
“不成?怎么個不成!”蒼霽撐臂在凈霖兩側,籠在他上邊,說,“紋路往下都爬去屁股上了,要不了幾天,扒開看凈霖就是一團黑球了!”
凈霖又捂耳朵,說“誆人,它去臀部干什么?它鎖的不是那兒。”
蒼霽說“鎖情鎖欲,可不該是那兒嗎?”
凈霖紅著眼轉過頭,對他說“情、情字又不從那里來。”
蒼霽撐著臂垂著首,和他對視老久,說“叫幾聲哥哥,我教你點好玩兒的。日后出門也好不叫人騙,別整日就聽那個黎嶸跟你胡謅,他懂個王八。”
“我不學。”凈霖覺得他又要“浪蕩”了,不禁埋起頭,只露著后腦勺給他。
蒼霽手掌“啪”地輕拍在他后腰,說“人都橫在我底下,還跟我說不學?快叫,這可是百年不遇的機會。”
凈霖聲抖“你適才不是這么講的。”
“我沒親你。”蒼霽說,“說話算話。”
凈霖悶著說“你要講什么?不能是混賬話。”
“保準兒不混賬。”蒼霽在他側邊壓低聲音,“教你明白點事情,只靠嘴說,不動手。讓你喊幾聲哥哥當束脩,也不可以嗎?你我困在這里邊已經一天一夜了,凈霖,要是出不去,你這輩子便都不懂了。”
“若不是混賬話,門里自有書讀。”
“你回去搜搜你那干兄弟的院,他們鐵定有書。若是沒有,那我就喊你哥哥。”
凈霖露出眼睛盯著他,蒼霽垂著眸道貌岸然。
“哥,”凈霖被噎了一下,“哥哥。”
“一聲?”
“哥哥!”
蒼霽很受用,暫時忍了九天君什么阿物兒搞得這東西,俯下去貼著凈霖說“跟人動情,靠得還是這里。”
他輕輕拍了把凈霖的挺翹,眼里壞得馬上要浪起來了。
“床笫之歡就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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