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梁、魏水生和李宗貴每天也是一大早起來先練功,槍刀舞得密不透風,惹得一幫山匪,特別是張鐵木,簡直是垂涎三尺。
平時忙完了,李宗梁幾個有時也站在李小幺搖椅邊上,手抱胸前,悠然看李二槐帶人練功。
張鐵木等人呼呼哈哈練了一陣子招式,李二槐一聲令下,眾人停下來,聚在一處喘著氣歇息。
李小幺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從搖椅上跳起來,挽著李宗梁的胳膊笑道:“大哥也指點指點他們吧,正好讓我看看大哥的功夫長進多少了。”
“你能看出什么?你哪懂這功夫上的事?”李二槐開心的笑起來。
李小幺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只搖著李宗梁的胳膊:“大哥一個人打他們十三個!以一敵十三!”
魏水生笑著揉了揉李小幺的頭,“你這鬼心眼……”說著,轉頭看著李宗梁,示意那群不時瞄著他們的山匪,一幅鼓動的語氣,“試試手?”
“好!”李宗梁也有些技癢了,痛快的答應了。
那邊十來個人從李小幺叫著指點指點起,就凝神聽著這邊的動靜,見李宗梁答應了,張鐵木最興奮,一下子竄起來,急忙揮手招呼著眾人。
李宗梁帶著微笑,閑散隨意的走到院子中間站住,轉頭看著圍在自己周圍、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張鐵木等人,笑道:“我不用手,只用一條腿,不然你們魏二爺要笑話我欺負你們了。”
魏水生背著手,站在院子邊上,聽了李宗梁的話,一邊笑一邊搖頭。
李二槐拍著雙手,圍著眾人一邊轉圈,一邊大聲吼道:“好好打!誰要是膿包了,回頭三爺我單獨收拾他!”
李小幺眼睛亮亮,站在魏水生身邊,一臉興奮的等著看熱鬧。
李宗貴閑適的抱著手,挨著李小幺站著,斜著一條腿,沖著張鐵木等人抬了抬下巴,帶著絲不屑:“打他們這樣的,哪用得著大哥,我去就行!”
正說著,張鐵木猛的一跺腳,大吼一聲,揮著拳頭,沖李宗梁一個惡虎撲食。
李宗梁雙手背在后面,抬起腳,極輕巧隨意,仿佛就是隨便抬了下腳,就正好踢在張鐵木大腿側面,以力借力,直踢的張鐵木一個狗啃泥撲在地上,勁力還沒能消,又往前滑了幾步,后面十幾個人緊跟著,一窩蜂沖上去,李宗梁一只腳又快又準,轉著圈一個個踢出去,眨眼功夫,就將十幾個人踢倒在地,在院子里倒成一片,捂著踢痛的地方,唉喲唉喲的叫個不停,李宗梁撣了撣衣襟,笑著退到了旁邊。
李小幺拼命拍著手喝彩,魏水生抬手拍了拍李小幺的頭:“這不算什么,他們剛扎了幾天馬步,沒有半點章法,單憑著一股子蠻力,就這么一窩蜂往上沖,都是找打的。”
李小幺彎著眼睛笑著點著頭,看著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吐著嘴里泥土的張鐵木,心情大好。
她真沒想到大哥的身手這么好,早知道這樣,前兩天就該讓大哥狠狠的打他們一頓,這收服人心,特別是象張鐵木這樣的,要讓他服,就得先打得他找不著北,然后再給點甜頭。
這十五個人,不,十四個,張大姐先不算,她自然有人去收服。這十四個有做山匪心的莊稼人,若不收拾的讓他們心服口服,她和幾個哥哥這山匪日子就沒法過安心。
李小幺又看了兩天,稍稍松了口氣。
這幫人被李二槐狠狠練了五六天,又被李宗梁暴打了一頓。
隔天李小幺慫恿著魏水生又以一抵十三再狠打了一頓,魏水生下手可比李宗梁狠多了,直打得李小幺肉痛不已的賠了不少草藥進去。
李二槐章法分明的操練和這好幾頓打,讓張鐵木這幫山匪,再看李示梁他們四個,這目光就是從下往上,害怕中透出了信服,算是收服一半了。
李小幺暗暗松了口氣,注意力轉到了那些邸抄上。
可她手里的邸抄,只有這么幾張,原來在太平府的那些東西,除了銀子,別的什么也沒能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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