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剛被陸浩數落的人都懵了,最開始溝通,他聽著陸浩說話還挺平易近人的,沒想到突然間架子這么大。
想到陸浩前后的反差,邵剛不由想到了自己死去老爹說的一句話,當領導的臉最善變,他也算是見識到了。
陸浩還只是一個縣領導就已經這樣了,換成更大的領導,恐怕給他的壓力更大。
“陸縣長,你都這么說了,我可不敢再提。”邵剛心里憋屈,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
“沒有要求最好,除了第一條,剩下的我都不用請示領導,因為領導肯定不會答應。”陸浩干凈利落道。
“那你什么時候能給我結果?你必須得協調好,否則我不會把信件交出來的。”邵剛認真道,事已至此,他肯定希望越快越好,這樣自己就能早點回國。
“我現在就去溝通這件事,你等我消息,我這邊一有結果,就會聯系你。”陸浩看了下時間,雖然很晚了,但是這件事刻不容緩,哪怕大半夜,他也得匯報上去。
陸浩掛斷電話后,龔瑋在旁邊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陸縣長,厲害啊,剛才你說話,從頭到尾真的是把邵剛拿捏的死死的,你比咱們剛認識的時候變化挺大的,越來越有領導范了。”
“不得不說還是牛廳長說得對,既然都進體制了,有機會還是要往上走,只有到那個位置了,才能體會到領導的責任,目光才能更長遠,才能知道工作該怎么開展,下面干部該怎么去管理。”
“弟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陸浩最近一年是不是變化很大?”
龔瑋半開著玩笑,還不忘問向了正在開車的寧婉晴。
他對寧婉晴也很佩服,別看他們說話,寧婉晴一句都不插嘴,但其實心里跟明鏡一樣,這種高干家庭的子女,什么都懂,也都能看透。
“龔隊長,體制內的工作嘛,不就是需要干部在不同的崗位上,適應不同的工作,扮演不同的角色,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是不管陸浩在外面怎么變化,他在家里一直都還是那個樣,始終是我男人。”寧婉晴笑著說道。
龔瑋聞,嘖嘖道:“弟妹,你這話總結的,真不愧是教語文的,陸浩當初娶了你,不知道家里省了多少心,他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連我都羨慕的不行。”
“行了,龔隊,你快別拿我開玩笑了,是邵剛有求于我們,著急回國,我才能壓他一頭,不然人家早把我電話掛了……”陸浩翻了個白眼,當然還有邵長柱在信里的遺,否則恐怕邵剛也不會聯系他。
二人商量起了正事,陸浩在車里給徐翔打去了電話,龔瑋則聯系了牛靜義。
省紀監委和省公安廳領導那邊,陸浩才不想去溝通,他只是把邵剛聯系自己的情況,跟徐翔說了。
上個月徐翔給他打電話,也提到了邵長柱留的那封信,一直沒什么線索,現在總算是有了著落。
徐翔本來都要睡了,結果陸浩這個消息,讓他徹底沒了睡意,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越快處理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他們還是要盡快拿到邵長柱留的信。
跟陸浩掛了電話,徐翔就去找領導匯報了,哪怕領導這個時候睡了,他也得給領導叫醒。
雖然領導都很討厭下了班,被下面干部騷擾,尤其是那些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叨擾領導的干部,領導最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