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信義的擔心是正確的,攻臺總指揮白崇禧并沒有忘掉二十一師團這支守臺的重要力量,雖然二十一師團所在的苗粟并不是國防軍隊的主攻方向,但是白崇禧還是派了后面登陸的兩個陸軍步兵師去對付他們。
而且這兩個陸軍是也不是什么菜鳥部隊,他們都是原來在華夏國內就和曰軍交過手的陸軍第四十一和四十二步兵師,雖然他們不象一零一“虎賁師”或者是一零二裝甲師那么有名氣,但是作為蘇童的起家班底之一,他們的戰斗力卻是不容置疑的。嚴格的說,在某些方面就算算是號稱“海上蛟龍陸地猛虎:的海軍陸戰隊也不敢夸口說比他們干得更好。
現在四十一師和四十二兩個師齊頭并進,把據守苗粟的二十一師團打得叫苦不迭。經驗豐富四十一師和四十二師的兩位師長李大喜和黃杰敏銳的察覺到苗粟是一個典型的山地地形,曰軍躲在山區里構筑了多重防御,重火力在這里并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于是他們并沒有象離他們不遠的海軍陸戰隊那樣使用飛機加重炮的攻擊方法,而是果斷的把部隊分散開來從兩翼進行包圍滲透,用步兵輕武器火力上的優勢對曰軍進行層層壓縮,等到把曰軍壓縮到一定范圍后在行發起總攻。
一片茂密的叢林里流淌著一條小溪流,這條小溪是方圓三十里內唯一一個水源,這條小溪在三天前已經被國防軍的士兵所占據,國防軍占據了這條小溪后就派出了一個連的部隊牢牢的控制著這條小溪的源頭,這個連隊的接到的命令是決不能讓曰本人從這條小溪里取走哪怕一滴水,而這個連也是這么做的。近三天以來,曰本人為了和華夏國防軍為了爭奪這條消息在這附近留的鮮血已經數次把這條小溪染紅。
林放坐在一個散兵坑里,無聊的望著百米開外的一具曰軍尸體,這是一具曰軍機槍手的尸體,直到臨死時他還保持著艸縱機槍的姿勢,直到此刻他的手還在緊抓著面前的九二式重機槍的扳機,他身軀上下都沒有一絲傷痕,只是腦袋被一發大口徑機槍子彈給掀掉了半個腦殼,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
林放之所以對那名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曰軍機槍感興趣的原因并不復雜,僅僅是因為大家都是同行的緣故。是的,林放也是一名機槍手,而且他艸作的機槍也是重機槍,只不過林放艸作的是m2型勃朗寧重機槍,這種高平兩用機槍的威力可是比曰本人手中的九二式重機槍要強多了,因此在前幾天的對抗賽中林放笑到了最后,他用手中的m2重機槍摧毀了曰軍三個機槍陣地,得到了連長的表揚,據說兩張還專門打了報告上去要求嘉獎林放,上頭已經同意了,勛章和嘉獎過兩天就能送來。
“喂,林放”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那是林放的彈藥手羅加成的聲音。
“嗯,有什么事。”林放并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心不在焉的答應道。
“我說你怎么老是看著那個沒了半拉腦袋的死鬼子,他有什么好看的,還是說他的腦子里有一塊碗大的黃金。”羅加成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
“都不是,我看他是因為我在想這小子臨死的時候在想什么”林放一本正將的回答。
“草你小子有毛病啊,人家死時想什么你也敢興趣,我看你還真是夠無聊的。”
林放輕笑了一下反問道:“好啊,那你告訴我現在要干什么不無聊。”
“呃”羅天放啞巴了,要說最無聊空閑的就數他們這些人了,守著一條干巴巴的小溪,而且這條小溪的水已經被不知多少具尸體所侵泡過了。他們這個連除了曰軍上來取水時能和曰軍干上一仗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只有靠睡覺打發了。不過閑著沒事能夠用看小鬼子的尸體來打發時間的數遍全連上下也只有林放這個變態了。
“你好吧。”羅天放嘆了口氣,拍了拍林放的肩膀就不再說話了,他知道林放對曰本人的仇恨那是從骨子里滲出來的,這小子自從參軍以來被他用機槍殺死的曰本鬼子就沒有一個是能保留全尸的,唯一的一個就是前面這個了,不過那還是林放看在那家伙死的造型比較獨特的份上特地用來多欣賞一段時間罷了。
苗素縣是一個小山城,就連它的縣府也造在了一個半山腰上,二十一師團的師團部就設在這里。
此時二十一師團的師團長佐藤千尋就坐在由縣府大廳臨時改造成的指揮室里看著擺放在面前的防線分布圖,粗短的眉毛一根根幾乎倒豎起來。原本佐藤千尋接到總督守衛苗粟的任務時就知道總督長谷川清讓自己守衛苗粟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要給自己留一條撤退的后路。苗粟本身是一個山區,也是通往花蓮這座臺東港口的唯一一座交通要道。只要守住了苗粟那么在臺的七萬曰軍就還有一條后路,如果苗粟被華夏國防軍占領了那么等待他們這些駐臺曰軍的那就只有全軍玉碎一條路了。
原本他也意味憑借著苗粟這個天然易守難攻的地勢支那人想要攻下它沒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那是休想,因此他也特地把師團都分布在各個險要的山頭要地上進行了層層防御,他本人也做好了持久抵抗的準備,可是他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苗粟雖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能取水的地方卻不多,整個苗粟的水源也只有十多處,這在平時也沒什么,可是現在卻被狡猾的支那人抓住了空子一下子就霸占了七八處水源,這下立刻就讓佐藤千尋傻眼了,要是沒了水源,別說抵擋支那人三個月了,就是撐三天也難啊。
“伊藤君,我們還剩下幾個打水的水源”佐藤千尋沉聲問自己的參謀。
一旁的作戰參謀伊藤金雄回答道:“師團長閣下,我們的水源不多了,截止今天為止我們的水源只剩下三個了。”
“三個只剩三個了。”一聽到這個數字后佐藤千尋也不禁有些頭暈,雖然佐藤千尋為人殘暴,喜歡屠殺平民和戰俘,但他的腦瓜子并不傻,否則也輪不到他來當二十一師團的師團長。光靠三個水源來養活二十一師團兩萬大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派出部隊去搶奪水源了么”
“早就派過了。”佐藤金雄苦笑道:“這一次我們的對手不是攻擊桃園那些支那的海軍陸戰隊,而是支那陸軍第四十一、四十二兩個步兵師。他們大大的狡猾,從來不對我們的陣地進行強攻,而是通過水源入手拼命的搶奪水源,就是不能搶走的他們也會投下毒藥,使我們不能飲用。我們的一些士兵猶豫干渴難耐不顧命令喝了那些水結果全都被毒死了,那些支那人真是好狠毒啊”
佐藤千尋把牙齒咬得嘎嘎響:“八嘎雅路這些支那人真是太狡猾了,不敢和我們皇軍硬拼卻使出了這么一種卑鄙的伎倆。”
“師團長閣下,我們還是把我們的情形報告給長谷總督,讓他趕緊撤退吧,臺灣畢竟是個島嶼,淡水的資源是有限的,支那人要是再這么封鎖下去我們不用敵人來攻士兵們就全都要渴死了,僅憑現在的三個水源是無法保證我們兩萬大軍的供水的,如果如果再被支那人占領它們或者支那人干脆一把毒藥撒下去的話我們二十一師團就全完了。”伊藤金雄苦苦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