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君文鴻得知有人給云淺歌下毒,立即吩咐內侍詳查。
一激動,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朕不能等了。”
“陛下,奴才這就秘密將太子妃帶來。”貼身太監小李子小聲提議。
“不急,太子妃桀驁不馴,肆意張狂,除非能控制她,否則千萬不能將把柄送上去,傳大長公主進宮。”君文鴻打算從君文清這邊下手,自太子妃進京,除了太子外,就君文清還和她說得上話。
“奴才遵命。”
君文鴻看著手帕上的血跡,雙眸充滿陰霾,他最恨生命被別人掌控在手中,好不容易坐上帝位,棋差一招,最終中了她的暗算。
腳步聲傳來,云淺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原主的父親,她是很意外。
沒想到第一個來的人居然是云修遠。
“稀客,相爺是來落井下石的,還是打算殺人滅口。”
“小七,跟我走。”云修遠深深看了一眼云淺歌,身后走出一個和云淺歌身形、打扮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
“你找人替換我,不知王舒桐知道嗎?畢竟你的女兒可剛剛才流產,還是你打算讓我背上一個逃犯的罪名,你自己雙手不沾鮮血,又能輕易置我于死地,云丞相,你好算計。”
盯著云修遠,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結果一無所獲。
自始至終,他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京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當年送走你就沒想過你會再回京,你不該出現在京城。”
“你怎么不說,你不該生下我,或者你該掐死我。”
云修遠心頭一震,平靜道,“當初我真應該殺了你。”
雖早知道云修遠不想讓她來京,但真從云修遠口中聽到想殺了她,心底還是會泛起陣陣生疼。
“可惜,你沒機會了。”
“你在拖延時間。”云修遠臉色頓變。
“明知道云相想讓我死,難不成我還和你敘舊。”
“現在和我離開,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否則今后你的生死與云家無關。”云修遠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少女,她是否知道,卷進皇權爭斗之中,經歷的盡是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他是不是錯了。
“正合我意,從今以后,我的生死與云家無關,同樣云家的生死也與我無關。”
“如你所愿,我們走。”
云修遠剛剛離開,云淺歌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大半夜都不睡覺,沒事都來找我敘舊?”看著君文清,她不知道街上的偶遇是不是設計。
但從君文清下帖請她過府一敘,后面的全部都是刻意安排。
“皇權至上,你不應該和陛下對著來。”
“皇權至上,可我怎么覺得手握天下大權,但這一切的前提能活著,且能活得足夠長久,就如現在,陛下不是請你來當說客嗎?”
初次認識君文清充滿善意,短短兩天,變化真大,那一絲絲善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陛下中蠱,活不過五十。”
“我知道。”剛剛見面時,她特意觀察過。
君文清并不驚訝,畢竟云淺歌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你肯救陛下。”
“能,不過姑姑應該清楚,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知道,陛下中的什么蠱。”
“金蛇蠱,以毒為食,慢慢消耗一個人的生機,小家伙現在應該很健康,解蠱之前,陛下最好先查查是誰對他下毒,否則滅了金蛇蠱,毒很容易要了一個人的命。”
醫,毒伴生。
會醫術的人,用毒不會差。
前世年幼時她在苗疆住了五年,專門研究毒蠱和解蠱,蠱往往是相生相克的,知道訣竅,解蠱并不難。
但要解君文鴻的蠱毒,卻不易。
他體內的金蛇蠱是有人以毒養蠱,他成了金蛇蠱的宿體。
吃下去的毒藥和君文鴻的生機是金蛇蠱的口糧。
“下毒,你是說陛下身邊有人一直給他下毒。”君文清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