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之中,當真是一句話都不能多說。
錦瑟低頭不語,不敢接受,更不敢拒絕。
慎刑司。
睿王匆匆進宮,親自將舒貴妃接出來,又急匆匆去向陛下請罪。
看著跪在跟前的睿王,君文鴻腦海中突然響起云淺歌一句玩笑話,不知睿王是先去慎刑司接舒貴妃,還是先來向陛下請旨,我看睿王對陛下倒沒多少敬重。
外人不知,長生殿側殿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君文鴻的眼線。
如今君文鴻先放了舒貴妃,后才來請罪,君文鴻心中沒有疙瘩才怪。
睿王見君文鴻久久不語,“父皇,兒臣不忍母妃受苦,還請父皇降罪,兒臣愿替母親在慎刑司呆受罰。”
聞,君文鴻眼底泛起幾分冷意。
“倒是苦了貴妃,此事到此為止,朕累了。”
“兒臣告退。”睿王忐忑離開。
殿內,君文鴻沉默良久,遣散眾人,唯獨留下小李子。
“小李子,你說皇位的吸引力大嗎?”腦海中不斷響起云淺歌的話,她這些年不斷有人給他下毒,飼養金蛇蠱,消耗他的生機,但那一家都滅絕了,還有誰會下毒。
小李子低頭,暗想,陛下這是對睿王生疑了。
“陛下,皇位至高,自然是有的。”
君文鴻點頭,心想,這些年身邊能說真話的也就是小李子一人了。
“放出消息,說朕有意封后。”
“奴婢遵命。”
這是要將睿王直接放在架子上烤啊。
云淺歌回到府中,直接領著錦瑟去了宸嵐院,到宸嵐院門口,錦瑟不敢踏進一步。
“半夏,先帶錦瑟回藏春院。”
錦瑟謹慎些也是好的,謹慎的人才知道怎么活下去。
走進宸嵐院,君子珩躺在床上,手中閱覽信件。
“陛下派人去了庸城。”
“我知道。”死狐貍消息可真靈通。
“你確定沒問題?”他怎么覺得云淺歌和醫圣玄策沒什么關系呢?
“當然沒問題,我看你臉色好多了。”
君子珩放下信件,盯著云淺歌道,“太子妃的藥甚好,傷口已經在開始愈合了。”
“是嗎?沒想到我涮瓶子的水還挺好用的。”
狗男人,果然開始懷疑她了,要不要直接給他喂點她的血,順便試一下是不是能控制他。
云淺歌就這么一想,沒真打算那么做。
君子珩的意志力太強,萬一反噬她可怎么辦。
“那就好。”若這種藥還有,云淺歌就危險了。“孔雀膽和斷腸草已尋到,噬魂蟲我已經讓人去了北疆,估計半月內會有消息,年前應該能抵達京城。”
“這么快,你連北疆都派人去了。”這行動力也太快了,比君文鴻都要迅速。
斷腸草還好,比較好找。
孔雀膽并非真正的孔雀膽,而是一種幽綠色的蟲子,京城貌似沒有它生長的環境吧,居然也這么快就找到了。
她是不是低估了君子珩的實力。
“太子妃,你應該相信你夫君的實力。”見云淺歌一副吃驚的模樣,君子珩有些堵心。
夫君,狗男人占她便宜。
算了,不跟病人計較,當作沒聽到。
“對了,我出宮的時候給睿王挖了個坑,估計很快會有消息,你傷好得挺快的,自己注意朝中動靜,君文鴻身體不錯,你小心些。”等君子珩好了,她就不用再應付君文鴻了。
只不過兩滴血液只能醫治好君子珩的傷口,雙腿還得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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