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晨陽直接跳開,遠離云淺歌。
他終于明白,為何長生殿中宮人議論,說云淺歌不能惹。
“此法屬下從未聽過。”
“你聽過,他毒不早就解了嗎?”云淺歌看向夜羽,像是在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夜羽看向君子珩,不語,在等君子珩決定。
“你有幾成把握。”
“你不敢賭。”
君子珩和云淺歌的話幾乎同一時間說出來。
“敢,不知你要準備什么?”
“都準備好了,宜早不宜晚。”
云淺歌看向窗外又飄起的白雪,下雪果然與火鍋最配,她的烤魚啊。
君子珩順著云淺歌的目光看去,一時間猜不出云淺歌在想什么,想了想道,“瘟疫一事,陛下已讓齊王處理,你無須擔心。”
云淺歌詫異地看向君子珩,“齊王?陛下果然是喜歡睿王些。”
榮國公府與睿王交往甚密,此事定然瞞不過君文鴻,君文鴻不僅沒有斥責睿王,反而讓齊王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或許...”
“若與安王相比,陛下更喜歡誰?”她有些弄不懂君文鴻,既立了太子,又讓自己兒子之間互相殘殺,何必呢?
“太子妃不妨想個辦法,讓安王回京,親自驗證一下。”君子珩覺得以云淺歌的手段,要做到不難。
“不要。”她還想以后有機會去江南呢?
若安王在江南病了,她是不是就有借口去江南了。
看著云淺歌眼底的小算計,君子珩神情中透著些許無奈。
“扶他躺床上。”還是趕緊解毒,興許年前還能去泡泡溫泉。
晨陽沒有猶豫,幫君子珩褪去外衣,扶他躺下。
“噬魂蠱入體,我需以銀針引到噬魂蠱在你體內游走,到心脈處最少得五個時辰。”小家伙太小了,走得有些慢。
“有勞太子妃了。”
云淺歌拿出銀針,封住君子珩的痛覺,卻又不能讓他暈過去,因為暈過去會影響血液流動。
隨后又從藥箱內拿出一個特制的空心銀針,扎進腳底血管中,空心銀針半天沒有一滴血流出,云淺歌蹙了蹙眉頭,取出用孔雀膽和斷腸草特制的毒藥喂君子珩服下。
瞬間,君子珩臉色大變。
云淺歌立即用銀針封住,不讓毒入心脈。
“太...”夜羽正想詢問,卻被一旁晨陽捂住了嘴。
做完一切,只見云淺歌又打開錦盒,錦盒內,噬魂蟲竟乖乖爬上了云淺歌的指尖,夜羽懸著一顆心,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噬魂蟲順著空心銀針慢慢爬進去,進入君子珩體內。
君子珩被封閉了痛覺,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毫無感覺的木頭人。
云淺歌用同樣的辦法,將另一只噬魂蟲放入君子珩體內。
“晨陽,每隔半個時辰給他喂一次水。”
云淺歌用銀針引到噬魂蟲在君子珩血脈中游走,絲毫不敢分心。
黃泉傍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君子珩一分一秒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深夜,云淺歌引出噬魂蟲。
隨后直接用九行針為君子珩拔毒,黎明時分,拔出最后一根銀針,癱坐在地。
君子珩吐出一口黑血,血落地的那一剎那,地面發出呲呲的腐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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