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后,云淺歌從黃泉醫館叫上人,順便帶上不少藥材。
張大夫對云淺歌的到來頗為意外。
“太子妃,今日挺早的。”后面馬車堆滿藥材,張大夫只好坐在云淺歌馬車上。
“在你心中,我沒有半點醫者之心嗎?”張大夫正想開口說什么,被云淺歌打斷道,“黃泉醫館的藥肯定不夠用,我們只能看到京城這一塊,自京城往北,情況如何,尚未可知,張大夫可想到什么辦法了嗎?”
張大夫低頭不悅,他一個大夫,不涉朝政,又是陛下的心腹,舉步艱難,更別提朝堂上有自己的人。
突然涉及權力之爭,顯得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請太子妃明鑒。”
“以你為主,組織一支醫療隊伍北上,如何?”
“草民倒是挺愿意的,只是一路藥錢,花費恐怕不少。”張大夫掀起簾子,一臉期待的看著云淺歌。
“我現在手上還剩榮國公府得來的十萬兩,我說老張,你一直把主意打到我頭上,目光是不是太短淺了些,我一個人可養不起那么多人,最近都沒人找我看診了,再說,我救得了一時,也救不了一世。”
她看起來像是個土大款嗎?
她的掌柜應當是有濟世救人之心,但不會一味地去拿自己的錢,填補窟窿。
老張仁慈,像極了前世那些支援非洲的醫療工作者。
可她不是,也沒那么大方。
“還請太子妃明鑒。”
“組織一批人,去宮外請命,若能求得陛下支持,你便可以帶著這一批人,哪里有病患,哪里就有你們。”她也正好趁機甩掉這個吸血蟲。
沒辦法,張大夫醫術不錯,就是太過于圣母心了些。
她可以施藥,救人,但也要有所得。
她做不出像張大夫這樣的圣人。
“此事若真成了,當真是天下百姓之福。”張大夫眼神透亮,盯著云淺歌,仿佛在說,請她一定要促成此事。
“你真愿意放棄京城的安逸生活?”
“有什么愿不愿的,我學醫本就是為了救人。”
“好,我替你整理一個章程出來,到時候你們以游醫的身份四處行走,也可以多普及百姓一些生活知識,到時我也一并交給你們。”
“多謝太子妃。”
張大夫感激不已,卻不知云淺歌提議,更有一層深意,就是甩掉他這個麻煩。
此刻,云淺歌不知,她成就了一支怎樣的醫療隊伍。
說著話,一行人已抵達城門,城門緊閉,城門另一邊哭喊聲不斷。
張大夫下馬走到守城士兵身邊,問,“今日為何還未開城門。”
“滾滾滾...什么人,敢在城門口搗亂,趕緊滾。”守城士兵推搡著張大夫。
云淺歌下了城門,長袖中,摸了摸手中的令牌,臨行前,君子珩塞給她一塊令牌,本以為用不到,沒想到他早就預想到了。
昨日才回東宮,今日就動用東宮的令牌,死狐貍可真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同時,云淺歌又覺得安心。
君子珩有多能忍,她清楚。
哪怕五年的折磨,卻也沒有磨滅掉他的一顆為民之心。
又讓她覺得慶幸。
“放肆,趕緊給本宮將門打開。”云淺歌拿出令牌,冷聲道。
“什么人?”守衛走來,噗嗤一笑,“東宮的令牌,太子都是個廢物了,東宮的令牌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