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舒桐的怒吼,云淺歌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
“天吶,你聲音怎么那么大,嚇著我家豆蔻可如何是好,真不知道云丞相怎么會喜歡你這個母老虎,太可怕了。”
刺耳的話,嘲諷的笑容。
王舒桐氣極,揮手就要打云淺歌。
云淺歌一手按住豆蔻,反手就給了王舒桐一個巴掌,“什么臉,真硬,疼死我了。”
一旁的豆蔻配合的拉過云淺歌的手,一雙泛起水霧的眼睛,輕輕吹著云淺歌沒有紅一點的掌心,“太子妃,這種粗活以后讓奴婢來,磕著太子妃可怎么是好。”
“云淺歌,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你又如何?難不成你敢買兇殺人。”雖然這種事情王舒桐沒少做,但若擺到明面上,王舒桐多年經營的名聲就毀了。
云淺歌傷了她的雅兒,如今還來耀武揚威,果然同她母親一樣,讓人討厭,該死。
“來人,給我抓住云淺歌。”
云淺歌看了豆蔻一眼,拉著豆蔻就往外跑,“殿下救命啊,丞相夫人要殺人了。”
“殿下,丞相夫人要殺太子妃。”
兩人一邊喊,一邊跑,王舒桐的人在后面追,一副要殺了云淺歌的表情。
惹來不少人的議論。
直到跑到正門,遇上下朝才回來的云修遠。
一回頭,正好看到后方的君子珩,“不好了,丞相大人要殺人,殿下,救命。”
云淺歌急忙拉著豆蔻躲在君子珩后面,佯裝一副害怕的模樣,低著頭。
君子珩冷著臉,聽到身后云淺歌的笑聲,差點繃不住。
小七,果然挺能惹事的。
他得快點好,不然真惹起事來,誰還能護得住她。
“丞相,這是怎么回事?”
云修遠心頭一震,他才踏進門,哪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幾個婆子手中拿著繩索和棍棒,頓時明白王舒桐被云淺歌算計了。
“殿下恕罪,夫人最近因雅兒的緣故,心神不寧。”
云修遠雖在請罪,態度卻十分強硬,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殿下,我怕。”
“丞相府既容不下小七,我便帶小七回東宮了。”
若真如云淺歌所,睿王和齊王會聯手,他還是呆在東宮比較安全,順便可以借一借君文鴻的勢,睿王和齊王顧慮也多些。
東宮是他的地盤,免得云淺歌去接觸什么神仙哥哥。
“恭送殿下。”云修遠想著這段時間,王舒桐越來越易暴易怒,送走了這兩尊瘟神,府中也安寧些。
君子珩牽著云淺歌的手,一同離開丞相府。
一路上,云淺歌長袖掩面,低聲哭泣,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上馬車后,云淺歌終于繃不住,笑了出來。
“玩得可高興。”君子珩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無奈。
“還行,你知道嗎?我把王舒桐氣得像個癩蛤蟆,對了,云修遠怎么會鐘情王舒桐這樣的人,一個心機深沉,溫文爾雅,一個易暴易怒,蠢鈍如豬,怎么看這兩人都不合適。”
云淺歌忍不住好奇,她親生母親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知道,不過自兩人成婚以來,十分恩愛。”如今被云淺歌這么一說,他覺得云修遠和王舒桐是難得一見的恩愛夫妻。
“估計是眼瞎和眼瘸的看對眼了。”她還以為王府長大的女人心機能有多深,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或許。”君子珩想問一句,你看神仙哥哥時,是不是也眼瞎了。
可是,他不敢。
云淺歌感覺空氣又冷了,她什么時候又得罪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