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王何時能見一見十三行的各行行主。”
此一出,薛楠臉上笑容沒變,暗想,齊王怎么突然想起見各行行主了,這他可做不了主。
如今他自己都是有主子的人了。
“王爺,冬日大雪,路難行,若王爺要見,薛楠盡快安排。”怎么都得拖到其他行主認主后,云淺歌再安排。
想到云淺歌將他送給齊王,薛楠心中沒底,暗想,云淺歌不會讓其余的十二人一起來齊王身邊當臥底吧。
若云淺歌知道薛楠的想法,只會罵他一個字,傻。
“有勞了。”
送走薛楠,齊王松了一口氣,他雖沒信郎雨沁的話,但心底對薛楠是存了疑問的。
“來人,盯緊薛楠,看他最近都見了些什么人?”出府才半日,就消失了半個時辰,他卻是得多盯著。
齊王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打算將十三行握在手中了。
齊王這邊的一舉一動瞞不過君子珩。
君子珩坐在暖榻上,聽著夜羽的匯報,右手邊還堆著一大堆信件。
“殿下,要不要將齊王的打算告知太子妃。”
“不用,順便將范柔是舒貴妃弄來的消息告訴賢妃。”明日宮宴,不精彩他和太子妃如何看戲。
“是。”
“再告訴舒貴妃,淮安侯養了私軍。”狼衛一事扯上了君文鴻,直接泄露給舒貴妃好戲就不精彩了。
“屬下這就去吩咐。”
今夜,注定無數人難眠。
賢妃正準備休息,得知了范柔是舒貴妃所為的消息,一氣之下去了佛堂,怒氣之下直接摔了佛龕上的貢品。
“娘娘息怒。”一旁嬤嬤小聲安慰道。
“我就說陛下怎么會不去參加祁兒的大婚,為何范柔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喜堂之上,原來都是這個賤人鬧出來的,偏偏陛下還發現不了這幅蛇蝎心腸,處處沖著她。”賢妃眼中滿是憤怒,不滿和恨意。
“娘娘,明日宮宴。”嬤嬤小聲提醒道。
“嬤嬤說得對,明日宮宴。”
舒貴妃宮中同樣也是,得知淮安侯圈養私兵的消息,想趁著宮宴將事情擺到明面上,趁機扳倒齊王。
派人急忙去了一趟舒家。
與賢妃不同,舒貴妃行事看著更為大氣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臟了自己的手,走一步看三步,無論何時,她都想好了退路。
東宮中,云淺歌一夜好眠。
次日年節,早膳時分,見君子珩眼眶微紅,“你又熬夜了。”
迎上云淺歌帶著責怪的眼神,君子珩心中怯怯的,“睡不著。”
身后的晨陽低著頭,心底暗暗吐槽:那是睡不著,是壓根沒睡,他和夜羽換班的時候,殿下還特別精神的處理事務。
“等著。”
云淺歌轉身去了飛鸞閣,進了寢房,悄悄從空間中取出一瓶自制的眼藥水,回到前殿給君子珩。
君子珩看著琉璃瓶問道,“這是什么。”
“眼藥水,滴在眼睛里面,緩解干澀,你頂著一雙泛紅的眼珠子進宮,陛下還以為你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呢?”死狐貍昨晚定是計劃了什么好事,以他的脾氣和能折騰,估計今天的宮宴誰也不會閑著了。
“還是小七好,我身邊一個個都不知道勸我休息。”
云淺歌瞪了君子珩一眼。
這狐貍是要發情了嗎?
大清早這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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