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剛回到飛鸞閣,就聽到半夏進來稟報,齊王妃到訪。
“請,來得可真夠快的。”
看來郎雨沁心中對薛楠的身份仍有懷疑。
郎雨沁走進來,只見云淺歌長發散落,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
“稀客,沒想到會在東宮見到齊王妃。”云淺歌打量著郎雨沁,她對東宮似乎并不排斥,眼中也沒有半分熟悉之感。
看來,她前世應該沒進過東宮。
畢竟有些心理性的排斥是無法完全消除的。
“拜見太子妃。”
“免禮,坐吧。”
“謝過太子妃。”郎雨沁坐下,看著一旁正在給她上茶的豆蔻,下意識蹙眉,“太子妃身邊的丫鬟長得真好。”
話音一落著看向躺在貴妃椅上的云淺歌,精致的五官,長在云淺歌的臉上怎么看都挑不出分毫不好,慵懶的模樣,仿佛一朵人間的富貴花。
心疑,庸城之地,養得出這般性子的人嗎?
“聽聞瑯琊云家來人了,太子妃可見過了。”
嘴角上揚嘴角,不屑道,“瑯琊云家?那是個什么東西。”
郎雨沁嘴角一僵,瑯琊云家,天下聞名,怎么到云淺歌口中就成東西了。
瑯琊云家可是云淺歌的本家。
“太子妃不知?”難不成她猜錯了,云淺歌真是在庸城長大的。
而非如她猜測,在庸城的只是替身,真正的云淺歌是在瑯琊長大的。
可是云淺歌的見識,手段,醫術都不可能是在偏遠之地長大的人所擁有的。
“我該知道嗎?再說我已嫁給太子,日后自然是太子的人,與他云家有何干系。”這幾日她沒少讓君子珩給她科普各方勢力,其中云家最為特殊。
云家是瑯琊八大家族之首,在瑯琊可謂是一呼百應。
云家學子遍布天下,但云家人卻甚少入朝為官,除了云修遠之外。
上一任云家為官的人要追溯到龍霄國立國之初,且只在朝十年,而且是太子太傅,太子登基后,便請辭了。
在龍霄國,云家的地位很特殊,因家規卻十分嚴謹,從未出過什么混賬。
當然,若不算上云修遠就完美了。
“是嗎?太子如今重回朝堂,若能得云家相助,定是如虎添翼,看來是我想多了。”看云淺歌的反應,似乎對云家很排斥,那樣她就放心了。
“多思的人容易老,齊王妃,男人,都喜歡嫩的,像這樣。”云淺歌拉過豆蔻,順便摸了一把豆蔻的臉蛋,皮膚真好,尤其是這段時間,經過她的調理,像極了嫩豆腐。
面對云淺歌突然調戲,豆蔻羞澀地低下頭。
“我倒覺得太子妃將這樣的人放在身邊,不妥。”
“這樣的人?”云淺歌不屑一笑,“齊王妃倒是說說,有何不妥?”
豆蔻戒備地看向齊王妃,眼底的不喜十分明顯。
像是在說,這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管到東宮了。
看著這一對主仆的反應,郎雨沁笑了,“原來太子妃是想給太子紅袖添香,倒是我的不是了。”
“齊王妃要去上香嗎?紅色的這里還有兩支。”豆蔻說著,翻出兩支紅燭,遞給郎雨沁。
“噗哧~小豆蔻,你真大方。”
“太子妃不是正糾結給齊王妃回什么禮嗎?正好將這兩支紅燭作為回禮,不是說禮輕情重嗎?齊王妃肯定不會介意的。”豆蔻一邊說一邊找盒子替齊王妃裝上。
看著這一主一仆在耍她,郎雨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太子妃,你自找苦吃,日后可別哭。”
“太子妃才不會哭呢?要哭也是我替太子妃哭。”太子妃說,女人的眼淚比珍珠還要珍貴,太子妃的眼淚就更珍貴了,她自然不會讓太子妃哭。
郎雨沁突然被氣笑了。
“打擾多時,告辭。”
“慢走不送。”云淺歌揮了揮手,心想,這人來干嘛了,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