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雪城前,云淺歌去了一趟大牢。
范同懵懵懂懂地醒來,冷得縮了縮自己的一身肥肉。
“太子妃?”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看向云淺歌,腦海中回想自己最后倒在衙門上的一幕,以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眸子中盡是害怕,畏畏縮縮道,“請太子妃饒命。”
“范同,你妻子康健,妾室十幾房,你知道你為何沒有兒子嗎?”
范同戒備地看著云淺歌,想著他納了十幾房妻妾,一個兒子都沒有,又忍不住道,“太子妃什么意思。”
“你沒有兒子,不過是因為你被人下了藥,對了,你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真的是你的嗎?”
云淺歌說完,不理會范同的呼喊,直接轉身離去。
“太子妃,為何要告訴范同這些?”
“范同胖成那樣,吃是一方面的原因,但卻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被人下了毒。”
豆蔻眉頭微蹙,“誰會對他下毒。”
云淺歌神秘一笑,眼神中泛起一抹期待,“誰知道呢?范同這樣的貪官,勢必要押解至京城,當是我送給齊王殿下的禮物吧。”
“范同的一份家業不算大,但他不缺銀子,聽聞范柔的父親是出了名的清廉,莫非...”豆蔻期待地看向云淺歌,眼神仿佛在問,我猜對了嗎?
“或許吧...我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范同如何想,會怎么做?”想到范同的眼神,只要他能活著抵達京城,想必不會令她失望的。
北地這邊,平西王會保范同不死,至于離開了北地,不是還有睿王嗎?
君文鴻的手太長了,不給京城找點事情做,都盯著北地,不好行事。
又見了荀二,云淺歌才帶著半夏和豆蔻騎馬趁黑夜離開了雪城。
一路上寒風呼嘯,三個時辰后,終于抵達來時休息的驛館。
“太子妃,喬濤的人守著,我們怎么辦?”豆蔻悄悄探過之后,小心回來稟報。
“那邊有幾戶農家,不如我們去借宿。”半夏提議道。
朦朧的月光中,幾間很小的屋子呈現在眼前,“豆蔻,你和半夏找個地方住下,我上去一趟。”
“奴婢也去。”
云淺歌看了一眼半夏,“不行。”半夏如今的功夫還沒豆蔻好,若帶走了豆蔻,有個萬一,半夏沒有自保的本事。
在云淺歌的堅持下,她一個人上了山。
作為有點路癡的她,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連枝圖紙上繪制的山洞。
“連枝...”
山洞內,連枝緊握手中寒劍,試探回應,“太子妃?”
“你受傷了。”在黃泉的指引下,云淺歌十分順利地找到了連枝,連枝臉色蒼白,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沒事,我白天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們很奇怪,像是刀槍不入一般,正打算天亮了給主子傳信,主子,你來了,雪城怎么辦?”說了半天,連枝終于回到主題上了。
云淺歌賑災,若災情未了,擅自離開雪城,勢必要受陛下責罰。
“平西王世子喬明坤已去了雪城,那邊有他盯著,不會有事的,你遇到的人為首的是不是一個皮膚很白,雙眸狹長的貴公子。”
“太子妃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在雪城時候,我還和他交過手,他是北蒼國鎮南王的三公子,他們現在去了什么地方?”夏侯君要找的東西果然在這里。
“我在山中幾日,發現這一整座山下的山洞四通八達,有的地方甚至能容納幾百人同時進去,不僅如此,山洞中還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年代久遠,太子妃,這是我這幾日記下的地圖,我總覺得我去過的地方只是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