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城增兵,一連五日,北蒼國再也沒有攻城。
街道上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云淺歌每天上午召集城中大夫給他們培訓,下午在驛館當坐診大夫。
日子似乎漸漸恢復平靜祥和。
云淺歌笑著看向來人,“你來了。”
“路不好走,接你回家。”君子珩笑著看向云淺歌,難得兩人過著尋常的日子,他很珍惜。
自云淺歌在醫館當坐診大夫以來,天黑時分,君子珩每日都會來接。
“還有兩人,你等我。”
“好。”君子珩含笑走到一旁,靜靜地看著云淺歌為病人診治。
起初,百姓知道云淺歌的身份,不敢貿然來讓云淺歌看診,終于有個膽大的上門,隨后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云淺歌不僅看診,還會給百姓普及一些生活常識。
看完兩人后,云淺歌累得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君子珩細心地給云淺歌收拾藥箱,收拾好后,向云淺歌伸出手。
云淺歌也不矯情,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明天多穿點,你手很冷。”
“好。”為了看病時不累贅,她今日確實穿得比較少,四周有不少百姓等著看君子珩接她,她自然不好拂了君子珩面子。
兩人牽著手,消失在人群中。
“太子和太子妃可真恩愛。”
“是啊,太子妃那么好,也值得讓太子好好對待。”
“自從喝了太子妃開的藥后,我現在身體好多了。”
“若太子和太子妃能一直留在平城就好了。”
……
一句話,讓眾人陷入沉默。
他們都很清楚,兩人不會一直留在平城。
從醫館一路回驛站,都有人暗中跟隨。
“老鼠越來越多了。”君子珩握住云淺歌的手緊了兩分。
“你最近太忙了,不來接我也沒事。”在君子珩的再三要求下,兩人終于共處一室了,不過睡兩張床就是了。
“再忙,接你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剛剛接到消息,夏侯君計劃夜襲平城,明日你恐怕不能看診了。”想著云淺歌面對患者時露出的笑容,君子珩恨不得將其收集藏起來。
“沒事,夏侯君的傀儡查得怎么樣了。”
她解剖了空間那具尸體,五臟移位,像是長期經過藥水侵染變成了傀儡。
同時還發現傀儡的頭頂有兩根不知染了什么毒的銀針,銀針比普通的要短一些,插入的部位,剛好可以控制大腦的行動。
“他此行帶的傀儡有十人,你殺了一個,還剩九個,他應該不會將傀儡用在戰場上。”天越來越暗,微弱的燭火照亮著兩人回去的路,“小七,我很擔心。”
“擔心什么?”
“擔心夏侯君攻城是個幌子,實際上是要劫持你,可我必須得披甲上陣。”
他恨不得將云淺歌帶上戰場,可她的雙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在戰場上殺敵的。
他更怕違背云淺歌的意愿,將她帶上戰場,到時候他又護不住她。
雙拳難敵四手,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他怕有個萬一。
“放心,若夏侯君真的想要劫我,大不了我藏起來,若你還不放心,你將我藏起來。”她最近發現,這人的占有欲越來越強,恨不得她時時刻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偏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不會覺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