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自出了齊王的事情后,這段時間,君文鴻就沒再開過懷,小李子伺候在側,也愈發小心了。
好在白天有謝昭鈺侍奉在側,他愛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可一到了晚上,為了自己的腦袋不搬家,幾乎都是一個人硬撐著的。
“陛下,張大人求見。”小李子進御書房,見謝昭鈺和君文鴻正在議事,情緒穩定,這才開口稟報。
“讓他等著。”
“是。”小李子急忙小心退出去。
御書房內,只有君文鴻和謝昭鈺兩人,比起小李子的戰戰兢兢,這兩人相處的氣氛要更為和諧些。我
“張大人回京述職,不知陛下想將人安排在哪里?”
“昭鈺覺得我該將人安排在什么地方?”
謝昭鈺稍微思慮片刻,“吏部。”
“吏部?”君文鴻目光微沉,“吏部朕一直交給左家,這些年也從未出過差錯,若貿然將他安排進去,倒是有些對不起太傅了。”
君文鴻重用左家,左家又為君文鴻誓死效忠,這些年從未變過。
君臣之間這種微妙的平衡建立起來十分困難,破壞卻很容易。
君文鴻猶豫了。
“陛下,如今太子盯上了左家,將張大人安排進吏部,正好合了太子的算計又合了陛下的心意。”謝昭鈺這些年雖從未踏足京城,但對京城各方勢力依舊了若指掌,入京后,君文鴻又將很多事情如實相告,他便了解的更為透徹了。
“這倒是,以你所見,左家那邊朕該如何安撫。”
“陛下,太傅是通透的人,陛下如實相告便是。”左家忠君,能走到今天,一直是君文鴻手中的一把利刃,只要陛下告知左太傅,其中緣由,左太傅定會欣然接受。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太子如今盯著左家,張大人的出現正好分散太子的注意力。
“昭鈺,還是你聰明,若非答應你父親,在你二十歲之前,不召你回京,朕真該早些召你回來。”謝昭鈺做事和他父親一樣,夠狠,這點君文鴻十分滿意。
“陛下,臣學好了再來為陛下效忠,才能更好的輔佐陛下。”
君文鴻點頭,“云家這些年如何?”
“一如既往。”
君文鴻眉頭緊蹙,自云修遠考取狀元,入朝為官后,事情那是辦得相當漂亮,可他心中總被云家這塊石頭壓著。
朝中文官,半數以上都是去上過云家辦的學堂的,包括謝昭鈺。
“沒所求?”沒有什么比堅持多年,一如既往更可怕。
這種人一旦動起來,他防不勝防。
“無所求。”私心,謝昭鈺對云家也十分佩服,可云家太過于清高,總讓人喜歡不起來。
“盯住云家和云淺歌,我就不信,云家對云淺歌當真無半分愛護,查到南公子的身份了嗎?”
“暫且沒查到南公子和云家有何牽扯,入東宮似乎是因為云淺歌之故,臣已傳信庸城,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陛下不如臣去試一試南公子。”長相不明,身份不明,要查清,沒有比正面出擊更為合適的了。
“交給你了。”
“陛下,張大人久等了,臣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