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怡看著鏡中的自己,日漸憔悴,每天睡著就噩夢不斷,她也懷疑是被云淺歌下藥了,尋邊京城名醫,甚至連趙免都請來了,都說她思慮過剩。
“夫人...夫人...”嬤嬤見徐靜怡發呆,喚了好幾聲才回神。
“何事?”
“安神湯熬好了。”
“放下吧。”徐靜怡看著安神湯,暗想,她喝安神湯之后好像越來越虛弱了,藥方是趙免開的,藥是左晨派人抓的,莫非...“嬤嬤,你帶人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是。”
屋內的人離開后,徐靜怡端起安神湯,輕輕的聞了聞,又找出一個琉璃瓶,將藥倒入琉璃瓶中一些,再看碗中還剩下的藥,一口飲下。
她母家不顯。
嫁左晨是高攀。
上有婆母在世,府中中饋與她無關。
也不曾給左晨生下一兒半女。
想著這些,徐靜怡便不覺得藥苦了,她的心比這苦藥還苦。
果然,她敢把藥喝下,丫鬟便走了進來。
“夫人,藥苦,吃點蜜餞。”
“拿過來。”
徐靜怡吃了兩塊蜜餞,又讓丫鬟扶著回床上躺下。
丫鬟見徐靜怡似乎睡熟了,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屋內無人后,徐靜怡猛地睜開眼睛,心中默默想著,左晨果然想要除掉她,他就那么想扶那個賤人上位嗎?
想著過往,徐靜怡再無半分睡意。
黑夜,云淺歌和君子珩兩人從密道出了東宮,黃泉醫館后院中,萬掌柜正焦急的等著云淺歌到來。
“太子妃,您終于來了。”萬掌柜眼中壓根沒注意君子珩,看到云淺歌就匆忙的迎上了。
“人呢?”
“在廂房中。”
黃泉醫館中,除了掌柜之外,不許外人留宿,這也是云淺歌為方便行事一開始就安排好的。
葉白在房中焦急的等候,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一對男女走進來,男的貌若謫仙,清冷絕塵,女的容顏絕美,一雙眸子宛若繁星。
“葉白拜見太子,太子妃。”葉白收回眼神,拱手拜見。
“不用這些虛禮,你在黃泉醫館見我,這里這有大夫。”君子珩直接在一旁坐下,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云淺歌打量了一眼屋內,見只有葉白一人,隨即看向君子珩。
“不知葉家主見我,所為何事?”
“請太子妃為我救一個人。”葉白遞上一個瓷瓶,“這里面是我未婚妻的血液,勞煩太子妃查看。”
接過瓷瓶,從藥箱中取出銀針,銀針粘上血液的一剎那,瞬間整根銀針都便黑了。
葉白看著云淺歌的白色手套,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太子妃好謹慎。
“這毒我見過,也能解,葉家主可知道毒藥的來源。”此毒來源她遍尋不得,沒想到這么快就送上門了。
“我查了好幾年,只知道此毒源自西域,龍霄國距離西域萬里之遙,我也曾派人去尋過,西域部落太多,什么都沒查到。”葉白心中驚訝,云淺歌一看居然就知道如何解毒,他研究了好幾年,全無頭緒,莫非云淺歌從前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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