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御書房的一瞬間,君文鴻便清醒過來,他中計了。
云淺歌自請降為側妃,她是早料定了他不會同意。
狡詐如狐。
剛上馬車,云淺歌就被君子珩囚在懷中,磕得她生疼。
“松開點。”她怎么覺得這狗男人越來越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呢?
說好的愛民如子,三觀端正呢?
君子珩握住云淺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小七,以后別貶低自己,我心疼。”
感受著君子珩的心跳,云淺歌臉頰泛起一抹潮紅。
“沒有貶低自己,正妃也好,側妃也好,東宮不都只有我一個人嗎?”
“不是。”君子珩雙手捧著云淺歌的臉,神情格外認真,“不一樣的,小七,你是我的正妻,此生也只是正妻。”
她那么驕傲,他絕不會讓她做側妃,哪怕為他而貶低自己,他也絕不允許。
“哦?”云淺歌心中一暖,眨了眨眼睛,“那側妃呢?”
“沒有側妃,只有你。”這一刻,君子珩的神情格外認真。
似乎是想將這句話刻印在云淺歌的腦海中,讓她永遠記住。
“你說的。”云淺歌輕笑,咬住君子珩的喉結,“若你欺我,別怪我不客氣。”
“小七隨意。”看著像小老虎一樣的云淺歌,占有欲很強,君子珩輕笑出聲。
原來不止他想獨占小七,小七也想獨占他。
真好。
某人是不是在開黃腔,這時機似乎有點不太恰當,咬住君子珩喉結的牙齒重了幾分,磨了磨牙,才松開。
“陛下不會廢了我這個太子妃的,只是要你陪我受人議論了。”
“很榮幸。”
“憨憨。”
“嗯。”
靠著君子珩的肩頭,云淺歌輕笑。
“今天云丞相的態度似乎我真的不是他的女兒?”在那種情況下,云修遠都沒有否認。
這其中的隱情究竟有什么?
“小七在懷疑什么?”
“幫我查查,當年王舒桐是何時心悅云修遠的,還有云修遠中狀元之后發生的所有事情,能查到嗎?”
“小七是在懷疑,有人湊成了這個局面。”
云淺歌點頭,“云修遠心中對我有氣,甚至還刻意壓抑著恨意,我不是他女兒,他偏偏沒直接殺了我,只有一個可能,這其中涉及的一個人云修遠不想動,或者說他想護著這個人。”
君子珩心中贊同,“不僅是云修遠,陛下的態度也很異常。”
兩人相視一笑,心語靈犀。
云修遠考取狀元時,剛好是秦家覆滅的第二年,君文鴻正是用人之際,云修遠這些年的功績也證明了君文鴻選擇人的目光不錯。
因御王府的緣故,云修遠自入朝為官以來,未曾被外放。
從翰林院一路如內閣,成為了如今的云丞相,官路亨通。
云修遠這一生唯一的污點就只有她了。
“我會安排人去查。”
“好。”
與此同時,睿王離宮,就被人叫走。
一路出城,抵達一處莊子。
走進院子,看到院中的女子,睿王一陣恍惚。
“子萱,怎么是你?”睿王出聲,女子回眸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