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吩咐。”
“這幾日鎮南王在京城,由你接待。”
“是。”
謝昭鈺心中并沒有表面上的這般平靜,總覺得君文鴻和鎮南王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線將兩人連接起來。
若真如他所想就太恐怖了。
這一夜所有人都不得安寧,溫衡新婚第二夜就獨守空房。
齊王和槐榕以及謀士在書房議事。
“王爺,左尚書夫婦一事暫且定為是太子動的手,王爺心中可有什么好的打算。”其中一個謀士道,當然,他謀的是吏部尚書的位置。
“戶部尚書是舒家的人,吏部尚書必須是我們自己的人,槐先生有何看法?”齊王看向槐榕問道。
“王爺,在下以為這個點上,殿下不該盯著吏部尚書的位置,太子既已動手,陛下又不喜大權旁落,儲君和帝王二人之爭,爭的是帝位,而非一個吏部尚書的位置,王爺需將目光看得長遠一些。”
槐榕心中想的卻是更多。
夏侯易失蹤,驛館那個是假的,當然,他不會將這點告訴齊王。
沒了夏侯易,鎮南王又無心皇位,正好讓夏侯易死在龍霄國,這樣就能徹底毀掉兩國的和平。
趁機扶持齊王登基,這樣就可以將齊王和夏侯君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除掉齊王,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先生的意思?”
“陛下如今身體康健,若再等個二十年,王爺未必等得起,不如將吏部尚書的位置拱手讓給睿王...”槐榕還未說完,齊王的臉就已經冷了。
這段時間槐榕總會擺脫他派去保護的人,然后神秘消失兩個時辰。
現在又提及睿王,這讓齊王如何還有好臉色。
“王爺息怒,不如先讓槐先生說完。”其中一個謀士勸解道。
......
有一人開口,剩下的人齊齊附和,齊王心中愈發不滿,但臉色漸漸恢復如常。
他養了這些人好些年,沒想到都為槐榕求情。
本想借機敲打槐榕一番,卻被這些人硬生生給擋下了。
“槐先生,是我一時著急,請槐先生見諒。”待它日他登上龍椅,槐榕是不能留了,他太會收買人心,必成大患。
“王爺,是槐榕的不是,沒說清楚,在下以為,殿下不如轉明為暗,陛下如今忌憚幾位王爺手中的權勢,殿下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拉攏平西王,同時和北蒼國達成同盟,而非盯著一個尚書之位,得不償失。”槐榕如何不明白齊王對他起了殺心。
可龍霄國陛下僅有四子,睿王身后有舒家,太子聰明又有手段,根本無法潛伏,安王遠在江南,他只有齊王這一個選擇。
況且他也并非真心扶持齊王為帝。
“先生是說奪帝。”奪帝二字,讓齊王熱血沸騰。
他十分清楚,即便是沒了君子珩,君文鴻也不可能立他為太子。
拉攏淮安侯,為的就是奪帝。
“不錯,眼下所有勢力都齊聚京城,是最佳的時機,王爺要做的只有三件事,拉攏平西王,想辦法讓平西王世子來京,同時與北蒼國達成同盟。”槐榕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齊王的態度。
見齊王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警惕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平西王和世子我倒是有辦法,只是北蒼國那邊?”齊王看向槐榕,似在等著槐榕主動請命。
“在下愿意前往,助殿下成就霸業。”
“好,幸苦槐先生了。”齊王欣賞毀容的識趣,卻也擔心槐榕與北蒼國有什么交情,若真是這樣,待協議達成之后,槐榕便不能留了。
齊王一臉高興,未曾露出半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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