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珩落下一子,不急不緩,神色如常。
心中卻想著離開東宮時,云淺歌的那句話,讓他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要急。
“聽聲音的方向,似在宮中,與東宮還有一段距離。”君子珩心中并沒有表面上的平靜,他知道小妻子要搞事情,沒想到搞這么大。
“聽聲音像是御書房的方向,太子真不擔心。”
“王爺不擔心夏侯易嗎?若夏侯易死了,王爺便要扶持新帝了,不知王爺心中可有什么好人選。”
“太子覺得我如何?”
“挺好。”
.......
棋盤上的對弈,更是君子珩和鎮南王的廝殺,兩人互不相讓。
“是嗎?可惜我對帝位沒什么興趣,也沒有想要護住的人。”鎮南王語氣似有失望。
君子珩如何聽不懂鎮南王的暗示,將手邊早就放好的錦盒推到鎮南王面前,“物歸原主。”
鎮南王打開錦盒,看著錦盒內的發簪,一眼就看出了異樣,“太子當我眼瞎嗎?”
“可能是拿錯了。”君子珩伸手,一旁的夜羽重新遞上一個錦盒。
雖讓人仿制的一模一樣,總歸是鎮南王的心愛之物,鎮南王一眼認出來,他并不奇怪。
打開錦盒,將發簪握在手中,探究的看向君子珩。
以君子珩的本事,應該不會查不到發簪的來源,送還給他,目的是什么?
鎮南王一時間有些看不懂君子珩了。
“太子想要什么?”
“夏侯易失蹤,并非是我們事先設計好的,反而在進宮之前,我派人警告過夏侯易,不要私自離開,王爺想必也知曉,只可惜他的執念和王爺一樣。”
兩人默認,都沒有繼續談論發簪的事情。
故人以死,再去談論沒有任何意義。
又不能讓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
“當真?”鎮南王依舊幸存懷疑。
他不想為帝,更不想扶持自己的綠帽子為帝,放出夏侯君,本就是為了試探君子珩的態度,只是君子珩的反應讓他一時間難以分辨。
“我與夏侯易早就相識,沒道理讓他失蹤,再扶持另一個人,若夏侯易為帝,最少可以保證兩國和平些年。”君子珩直道。
這是為君者的思量,鎮南王信。
若真與君子珩無關,又不是針對他的陷阱。
那么劫走夏侯易的人會是誰?
君文鴻嗎?
他的目的呢?
“太子,你想要的,我幫不了你。”鎮南王握著手中的發簪,再一次拒絕。
秦家的男兒死在與他交戰的戰場上,他沒道理去幫君子珩奪位。
“不,今日我來,并非是要王爺的幫助,只是想讓王爺退居幕后,依舊護著寫夏侯君便是。”
君子珩的條件這么簡單,鎮南王有些意外。
出試探,“可以,但我有條件,幫我找到夏侯易。”
夏侯君這個便宜兒子他不在意,反正都容忍這么多年了,再容忍些時日也無妨。
其實,鎮南王之所以對夏侯君容忍,最主要是因為沖著夏侯君,就能減輕北蒼國先帝對他的忌憚。
若是當年按照他所想,兩國議和,秦念卿作為和親的首選,他或許真的會爭一爭帝位,可還未等他表明心意,龍霄國帝位更迭,秦念卿入宮為后,后秦家男兒戰死沙場,秦家覆滅。
當年是北蒼國先帝與君文鴻的合謀,但不可否認,秦家男兒確實是死在與他交戰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