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河道,君子珩出事不就是因為去查江南賦稅嗎?
君文鴻這是要撕開君子珩的傷口。
故意的。
“江南河道的資料,我讓人幫你收集一份。”以十三的家族為首的江南私鹽,那可是錢袋子,一年的收入可堪比龍霄國半年的賦稅。
“方便嗎?”江南私鹽,向來最忌諱官府。
若將資料給了他,將來查抄私鹽,這筆賬定會記在云淺歌頭上。
“沒什么不方便的,那邊我會處理好。”若真有君子珩擔心的那一日,大可將私鹽成立一個品牌,合法化,朝廷再從中收稅。
“好。”
兩人剛準備去用晚膳,晨陽便匆匆進來。
“殿下,陳小姐求見。”晨陽低著頭,不敢多看云淺歌一眼。
“不見。”君子珩蹙眉,他可不想因一個不必要的人惹云淺歌不高興。
“殿下,陳小姐在外殿候著了,還是去見見吧。”晨陽硬著頭皮道。
君子珩神色冷如寒霜,清冷又貴氣,讓人望而生畏。
“去吧,我等你一起用晚膳。”云淺歌扯了扯君子珩的衣袖,這人倒是知道避嫌,架不住不斷有人湊上來。
從晨陽的反應來看,這位陳若儀小姐應該是陳立宗的女兒,陳立宗效忠扶持君子珩多年,若不見,寒了人心。
“我很快回來。”君子珩低頭親吻了一下云淺歌的額頭,飛快離開。
看著君子珩匆忙逃離的背影,云淺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人倒是學會突然襲擊了。
那一副謫仙禁欲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要撩撥一番。
想著自己十六歲的身體,她還是再忍忍吧。
外殿。
陳婉瑩見到君子珩,那張秀美清麗的容顏皮膚有點黑,一雙堅韌又強忍著淚水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可惜,遇上了君子珩。
“珩哥哥...”話落,陳婉瑩身后的人輕聲咳嗽了兩聲,陳婉瑩急忙改口,“婉瑩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君子珩看向陳婉瑩身后的人,揮手示意屋內的人退下。
“臣陳立宗拜見太子。”陳立宗聲音沙啞,語氣中難掩激動,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失態。
“陳大人免禮,是我拖累陳大人了,這些年大人可還好。”看著陳立宗皮膚黝黑,身體消瘦,將一個讀書人發配去做苦力,五年啊,整個人蒼老了二十歲不止。
“臣還熬得過去,看到殿下安好,臣就放心了。”陳立宗話難掩激動,顫顫的又要跪下,君子珩立即示意將其扶起。
“坐下說。”看到陳立宗,那些過往愈發清晰,心中感慨。
陳立宗坐下,表面上看上去很不安。
心中想著什么,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殿下,臣知道殿下為了微臣在朝中奔波幸苦,此次陛下召臣回京,臣便順勢而為,不求殿下諒解,此次前來,臣有一事相求,請殿下恩準。”說著陳立宗又從椅子上起身跪下。
君子珩親自扶起陳立宗,陳立宗是最早追隨他的人。